八,九十年代满世界倒腾的能人异士挺多,当时还不用非要具备科技与金融的素养,关键是胆大心细手面宽人路广,因为当时世界各大情报组织的外围实在是太泛滥了,与情报机关外围人士,甚至是情报机构本身打交道,再也平常不过。
加上世界军政府军阀那么多,苏联又碎成一地,直接跟军队打交道都太正常。
当时经常在国内外倒腾的很容易遇到这种外围,国内外都有。
其实,连签证官都是情报人员,包括各国海关出入境管理部门,都兼具情报机关职能。
当时不想留下出入境记录的各国倒腾人士,从6地骑着骆驼马小毛驴,乘着军民各色车辆穿越火线,到拿着海员证跳船,快艇炮艇小飞机,各国护照一沓一沓有真有假,比一般特工还特工呢,绝对不碰民间偷渡渠道,因为蛇头都是外围人员。
日本帮派后面,东南亚帮派后面都有情报机关的影子。战斗民族就更不说了,那年代稍微大点的倒爷谁没见过内务部的制服。墨西哥挖个到美国的地道后面都有中情局与dea的影子,不知道是想收地道管理费还是想钓鱼。
摩纳哥人在放飞希望,美国某些叫做沙漠其实就是戈壁滩的地方直接就能停飞机,哥伦比亚小潜艇都有,战争之王的原型就在非洲搞空中联合运输,整个世界到处是情报机关的影子。
那个时代乱极了,波及到后来甚至连个外围临时工都不是的大忽悠都能把崩牙驹骗的团团转,电影《真实的谎言》里那种冒充特工的事情在好莱坞真实生过,FBI后世还在网络钓过鱼,办特工证件与十三州驾照,那鱼儿都是一筐一筐的抓。
冒充警察的更多,东方上了电视,美国干脆上大荧幕,就是有人把冒充警察的经历改编下拍成了电影。
其实,真正的情报工作彼此都是按规矩玩的,不像影视上那样非我即敌,刀光剑影,现就抓就毙,那要被同等报复的。
摁住的都是小杂鱼和外围,偶尔出条大鱼还是鼹鼠,真是刀锋级特工交手反而一丝声响都没的,主要的官方情报渠道也都在明面。
官方情报人员出国活动甚至会在彼此所在国公开注册,FBI就要求别国在美国从事情报搜集业务的探员实行注册,当然别人理不理它另说。但是某些参赞与武官本身就等于注册了。
与影视剧里的形象有很大差别的是,中情局其实是美国十五个情报机构的总协调机关,更偏向文职与协调,很多事其实不是它干的,但它有顶缸的义务。
因为不对内,所以好莱坞才喜欢拿cIa开涮,cIa配海豹看着挺帅,其实cIa的刀锋是sog。但美国影视剧很少敢拿FBI开涮的,FBI小心眼起来罚单加查水表谁也受不了,与某些新闻潜规则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曝管不着自己的。
cIa在世界各地的驻点除了安全屋外都是公开的,它其实是美国最公开的情报协调机关,后世美国一堆安全机关机构臃肿,为了骗经费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连cIa为了改革都能接受民间委托咨询业务,热点安保,代办托运,连防商业诈骗与反计算机泄密业务都有,不务正业极了。
加拿大北极星航线上往返新旧大6的客机,跟美国国防承包商爱康公司负责运营的Janet航空用途差不多,都是个悄悄运送坏蛋的航线,无论是各国外交信使,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在这条航线上都是免责的,空中的和平饭店。
在这条航线上,从卢比扬卡广场放出来的乌鸦,与骑着扫帚从兰利飞出来的巫师们总能不期而遇,上演一幕幕廊桥遗梦与断背山的活话剧。为了不让两方人因爱成恨打起来,机舱内一些乘客也许就是负责压机的加拿大皇家骑警人员。
什么人最容易被人策反?答案是间谍与反间谍人员。
因为频繁与监视目标接触,本身又是对方情报机构关注的对象,所以一不缺机会,二不缺渠道,一旦思想产生波动,立刻就会产生冲动性犯罪的后果,转换阵营一闪念的事,所以美加对这条航线是默认且暗中鼓励的。
各国情报部门有个共性,背锅了不反驳,有了功绩也不对外宣传,因为反驳与宣传都会无意间泄密。
比如第二次海湾战争媒体上只看到美军长驱直入,其实路上所有伊拉克驻军除麦地那师之外全部被买通,也不要求你投降,就是买你个不动。无敌光环美军套上,情报人员暗自退场。
所以,各国一线刀锋特工全是有坚定信仰的精英,没这份信仰长期冬眠,人尽敌国,日日戴着面具,不被人理解,黑锅背上有功不奖,精神迟早受不了。
东西方对一线的认识不同,西方星探是星探,鼹鼠是鼹鼠,冬眠是冬眠,外勤是外勤,真正搞人力情报深入敌后的外勤才是一线,包括手术刀级别的operative行动特工,还有隶属情报部门的准军事力量,格鲁乌与sog就是。但在东方的认识中,接敌越深的越是一线,越危险越是一线。
各国能干上一线刀锋的特工,表面上形形色色,油滑的木讷的,弱不禁风的孔武有力的,职业身份千奇百怪。
但不管人畜无害的也好,干湿活的也罢,其实精神领域是有共性的,有时候相爱相杀基情四射一点也不奇怪。
米勒不得不乘坐的就是这么一架航班,好处是机票对某些人来讲很好买,班次的灵活度很大,坏处是会碰上一帮职业病的偷窥狂,一不小心就被人研究了。
幸好他是比利时人,比荷卢同盟既不招惹苏联,又不深度参与英法德内斗,还是西方世界一员,骑墙图的就是小日子过的安逸,坐在位子上不久就把证件打卡,笑眯眯的给邻座热情的瓦伦萨珠宝商人亮了亮。
珠圆玉润的意大利珠宝商人见邻座是个外交信使,友好的笑了笑,社交热情却自觉熄火了。
鸽子不是邮差,有本事你就偷看,但情报人员是不能明着骚扰截杀外交信使的,这是除了外交包裹免检权之外信使默认的豁免权之一。
飞机开始滑动,米勒掏了掏耳朵,然后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本小书,翻开书签微微皱起眉头,忍着不适继续读了起来。
他手中是一本法文版的诗歌集,记录了德国诗人海因里希。海涅乘着歌声飞翔的梦想,组织上要他去见的人是海涅的同乡,他在对方的研究领域根本插不上话,只好抓紧时间研究一下海涅的风格,但愿老乡都有共性吧。
不然,难道要他跟人谈哲学,要知道他要去见的人,不但被誉为后工业时代以来最伟大的哲学家,还是一个欧洲级大喷子,大辩论家,与其谈哲学一张嘴就显得肤浅,还不如聊聊诗歌,起码对方估计也不太擅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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