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悬空琴台,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静静坐着的李图似乎被冷落,华文一不由笑了笑,越谈越欢。不过一土包子而已,即使天赋再高,如果成不了国士,又有何用。
不久,李图和澹台纪走出了琴楼,走上了马车。跟出来的师纪还不忘道:“瞎子,不要忘记三天后的斗琴了,我很喜欢你这个琴童。”
在马车中,澹台纪看了看静坐着李图,沉默了片刻,道:“刚才你的说话有所不妥。琴者,应该诚心,有所得就说有所得,无所得就说无所得,并不会有人会笑。”
李图微微一笑,道:“不错,琴者应该诚心,有所得就说有所得,无所得就说无所得。”
澹台纪欣然地看了一下李图,也笑了笑,道:“愚子可教也!”
李图不禁又笑了笑,自己说这句话是表明自己是真有所得,想不到澹台纪理解错了,自己反而成了可教的愚子。只是李图也没有再解释,也不需要去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
回到竹楼后,李图开始练习起末指九重震音法,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
“这末指九重震音法果然神奇,不愧是国士级别的绝技。在三天内掌握,我更有把握了。”
在曰薄西山之时,一个白衣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竹楼。
李图闻其气息,知道了何人,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问着:“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公羊传随意地坐在李图的对面,并没有回答,而是道:“你糊涂啊。”
“糊涂?”
李图一楞,不明白公羊传说什么,疑惑地道:“师兄你说什么?”
“你明知师纪是五品琴师,还与他斗琴,这不是糊涂吗?说得难听一些,这就是愚蠢。明明不可为,而为之,是想要师兄说你勇气可嘉吗?”
公羊传摇摇头,又道:“如果我在,是绝对不让你与他斗琴的。”
李图抱着古琴,笑了笑,没有反驳。
“师弟,你的天赋很不错,师兄也想不到你能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就把九品、八品、七品的琴技臻至圆满。这就说明,你的天赋一点不比师纪差,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你定然可以把师纪比下去,并不急于现在就与他斗琴。”
李图脸带着微笑,静静地听着公羊传的教训。
公羊传看着李图,痛心地道:“你可知道,成为了他的琴童会是什么结果吗?”
“什么结果?”
“毁了。”
公羊传摇了摇头,道:“师纪的天赋不错,很有潜力,可惜心姓不行。”
“师兄,为何你们一定认为我会输呢?”李图笑了笑,现在他基本已经明白了震音法的运用,所以他有把握在三天内掌握末指九重震音法。
公羊传一顿,然后看着李图,惊讶地道:“你有把握在三天内突破到五品?”
李图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公羊传也被李图搞蒙了。
李图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六品琴技圆满了,会不会突破到五品,从理论是如此,但他还不敢肯定。于是道:“震音法。”
“震音法?”
公羊传愕然,道:“那可是要国士才有真正运用的绝技,即使是我也无法真正发挥它的作用,反而成为累赘。”
“我有一种震音法并不需要成为国士才能运用。”
“难道你不知道震音法乃是国士才能真正运用的绝技吗,怎可以如此无知。”公羊传喝斥着。
“师兄,是真的。”
“算了,这三天你就不用去学府了,静心习琴,好好准备一下。我也会时常过来看看,如果遇到什么不明可问我。”公羊传最后道。
李图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安静习琴了。
虽然在闯琴楼时,李图的名字已经传开,被惊为天人,但在这三天并没有人来打扰。只有公羊传和董教授过来指点一下李图的琴艺。
学府琴社中。
“想不到李师弟如此了得,三个品级的琴技圆满了,把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远远甩在后面。”艾青青抱着古琴,坐在草坪上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