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过早饭便在院子里荡秋千晒太阳。
下午在书房作画,晚上陪老松用过饭便继续在院子里荡秋千,吃吃点心,赏赏月。
这日子,过得别提多悠哉!
她悠哉,松老板却愁起来。
原来朝廷近日忽的提高了酒税,但目前正值春耕,是一年中粮食最为紧缺之时。
但松家的招牌——苏合香酒的酿造却需要大量优质稻米。
偏偏去年举国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旱灾,故使得粮食产量骤减,这价格可不就蹭蹭往上涨。
虽松老板对此早做了准备,却也没料到朝廷竟在此时突然增加了酒税。
如今银钱全部都已拿去购进粮食,已没有多余的闲钱用来缴纳赋税。
一时之间,汴京的酒楼大多陷入困境,人人自危。
掌柜们聚集在一起商议之后,决定上书陈情,希望户部能够宽限三个月的期限。
这件事情本该由樊楼当家出面,但鹿叔何其精明,怎会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若是事成,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他便是千夫所指,更是有损京城第一酒楼的威名。
众人皆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便将此事甩给了最为厚道老实的松立本。
松老板自然也是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觉得此举既有助于众人渡过难关,他自当尽力一试。
况且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解决自家酒楼的困境。
松酿听罢自家老爹的叙述,气得直跳脚。
“爹爹,他们就是欺负你为人老实厚道,咱家搬来汴京不过三年,和户部的人没打过几次交道。”
“那些个掌柜老板却多的是本地人,我就不信他们不认识几个户部的官员,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他们谁都不想得罪,就让我们这些个外乡人来当恶人,算盘打得可真响亮!”
松老板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松酿说的一点不错。
按理来说确实轮不到他来出这个头,但谁叫他是外乡来的,入会尚浅,常年遭受商会的排挤。
他也想借助此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提高自己在商会中的地位。
此事说来简单,办起来却十分棘手。
他们松家在汴京根基浅薄,根本不认识什么户部的官员,如何求得这一恩情。
松老板思及此,不免又多了几分哀伤,短短几日,人就苍老了许多。
松酿看见眼里,急在心里。实在不忍自家老爹如此忧心,只好去樊楼找鹿叔打听情况。
鹿叔作为樊楼的掌柜,自然也是商会成员之一。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替我家老松说话?害得他现在整日唉声叹气,鬓边又多了三根白发,不,不止三根,是五根!”
面对松酿的责问,鹿叔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很是无奈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