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一时陷入僵持,众人谁也没料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
楚槐卿望着挡在他身前的女子,心底忽的升起一股暖流。
明明是个弱女子,此时却有勇气挡在他面前。
虽然知道她是在做戏,仍觉得心底一处莫名柔软、温暖,似初春的雪被暖阳融化,化作一滩春水,滋润万物。
山贼头子无奈,只得先将二人绑回了山寨。毕竟他只是想要个小娘子,也不想真的闹出人命。
松酿和楚槐卿被捆得结结实实,关在柴房。两人背对背坐着,看不见彼此的面容。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泛着银色的光芒。
“现在还觉得当山贼好玩吗?”
松酿欲哭无泪,瘪着嘴摇头,嘴里咒骂着山贼头子。
楚槐卿默默听着,但笑不语。
过了一阵,渐渐没了声响,他只觉得背后一沉,似有重物压了上来,回头一看,松酿竟倚着他睡着了。
这家伙倒是心大,在贼窝也能睡着。他默默感慨,继续手上的动作。
夜深人静之时,他长嘘一口气,动了动被捆得发麻的手臂。
松酿从梦中醒来,见绳索已被解开,蠕动着站起身。
“你怎么解开的?”
楚槐卿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朝门口望了望。
见门口无人把手方才放下心,环顾一周,除却被被锁住的大门,无一出口。
“解开也无用,门被锁住了,出不去。”
松酿如霜打的茄子,瞬间蔫巴,瘫坐在地,耷拉个脑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楚槐卿在她面前坐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头顶。
“想不想出去?”
松酿拍掉他的爪子,白他一眼。废话!
“想出去就听我的”
翌日一大早,松酿就被两三个山贼提出见自家老大。
松酿惺忪着睡颜,打着哈欠,暗道这山贼头子还真是勤劳,起的比她还早。
一行人弯弯绕绕,终于在一大堂前停下。
松酿一抬眼,便瞅见了牌匾上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清风苑。
“这名字倒是雅致,就是和你们大当家的气质不太匹配。”
她咂咂嘴,自来熟地和同行的小山贼搭起话。小山贼们见她生得美,说话又和气,也乐意与她闲聊。
“这是二当家取的,我们寨子里的屋子全是二当家取的名字。只是二当家常年不在寨中,我们也没见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