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止拿过信,睨了地上的人一眼,不耐烦道:“信留下,人就拖出去吧,碍眼!”
“公子,公子饶命啊!”
“公子……”
十三得令立马拖着那人出去处理了,丝毫不带犹豫,不过那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回荡在楼道间,怪渗人的。
十七蹙眉看着门前的一摊血迹,有些担忧,“徵哥,你这样做会不会惹怒了对方?恐怕他们会于你不利……”
顾容止不以为意的翻开信,冷声道:“若那些人真是有心来谈事,倒也不必深更半夜派个人来,鬼鬼祟祟在门口,看着就碍眼!”
十三处理好了人,上楼来问:“公子,信上说了什么?”
“青叔,竟在他们手里!”
“呵,那些人还约我明日一早在秋月楼相见……”
“有意思……”
顾容止攥紧手里的信,眸里全是深沉的怒意。
十三立马道:“公子,属下陪你去!”
“信上说,只能我一个人前去……”
“公子,可是……”
顾容止抬手让他不必太过担忧,他捏着信冷笑了声,“放心,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第二天一早便下起了雨,马车稳稳停在秋月楼后,十三就赶忙上前拉开帘子,递过去一把伞。
顾容止接过伞,握着青竹伞柄,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
许是楼上的目光太过明显,他幽深的眸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伞往楼上看,正好对上了那人的视线。
眼神好似这凉秋的天气,说不尽的凉薄。
细雨渐大,雨珠顺着伞骨滴滴答答往下落,溅在他白色青靴旁,青色袍角也染上了几分雨雾的潮湿。
顾容止进去将青竹伞收好,径自踏上二楼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