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还以为那些人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放他出去。
姜大富穿着便衣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奸笑:
“冯老弟,怎么样,这牢里还习惯吗?”
冯文念大怒:“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
姜大富冷笑:“哎哟哟,冤不冤枉可不能凭你一张嘴啊,我苍梧国办案要讲证据的。”
“官府要是不掌握点证据,能平白无故抓人吗?”
冯文念眉头一拧:“证据……什么证据?”
姜大富露出阴险狡诈的笑,从衣袖里掏出厚厚一摞银票:
“冯老弟,平日里见你清廉正直,原来都是装的啊……没想到你私底下比我们这些你眼中的“俗物”还贪啊,在下佩服佩服。”
“银票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禹州官府上上下下都可做个见证。”
冯文念倒退几步,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府中哪有什么银票,这分明是禹州这窝贪官想合起伙来把自己干倒啊。
要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等着被押往京城了。
哎呀,还有没有天理……
赵四福拿到了冯文念偷偷记录的所有证据,接下来他需要做的事就是抓紧时间把冯文念给救出来。
可是该怎么救呢?他和阿宝虽然长得结实,但毕竟不会武功。
两个暗卫神出鬼没,根本联系不上。
至于小嫣儿……不可能指望一个小奶团子去救人吧。
赵四福手握重要证据,就算冯文念被押往京城,只要自己出面作证,冯文念也可以洗刷冤屈。
但……怕就怕姜大富和蔡太傅在半路上会想方设法把他弄死,到时候搞一个畏罪自杀、死无对证。
禹州府衙。
蔡太傅和姜大富坐在屋内,正紧张地商量着什么。
“冯文念的府上都搜过好几遍了,但确实没发现他手写的任何书稿,老师您说是根本就没有呢,还是让人转移了?”
“不可能没有!他不可能不搜集证据,肯定被转移了……哎呀,这下麻烦了……”蔡太傅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脸阴沉。”
“老师,转移不太可能吧……学生抓捕冯文念时,第一时间就把冯府围了,外面守卫得跟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人就更不可能进去了。”
蔡太傅多年谨慎的性格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万一真有关于他们合伙贪污赈灾款的重要证据存在,并且落入别人手中,那这件事就复杂了。
到时候蔡氏一党势必遭受重大损失,他在禹州的势力必将大大削弱,就连他自己也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蔡太傅冷冷道,拳头不由地握紧:“查!给我全城查!凡是可疑的人一律给我抓回来。”
姜大富本来还在盲目乐观,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但听蔡太傅分析一通后,心里立马慌了。
就连说话也结巴起来:“嗯嗯……嗯……学生……我我我一定会尽快把他们揪出来。
当晚禹州城就翻了天,城门火速关闭,就连一只蚂蚁也别想出去,很多等着出城的人都被拦在了城内,抱怨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