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被“监视”,而且挂好的毛毡必须扯开一个缝隙,方便号军看清里面的情况……号棚内的考生们顿时传来一阵抱怨。
“哎,这下找到点坐牢的感觉了。”
“呸!真晦气,第一次参加会试就摊上这种事。”
“呜呜,今晚估计要冻死在这儿了。”
“欸隔壁兄弟,我买你床厚被子咋样?”
“不是吧,官爷?我撒尿你也看?!”
……
赵四福旁边很快站了个年轻的号军,这小哥穿着一身铠甲,冷得一直在搓手。
随便一呼吸就是一坨白色的水汽。
赵四福见他冻得浑身发抖,便悄悄递给他几贴暖宝宝,然后告诉他怎么贴。
号军小哥虽然懵了下,但还是接过来,随后按赵四福的方法贴到了身上。
果然没一会儿浑身就热乎起来。
“谢啦!”
“举手之劳。”
正因为赵四福对号军小哥的照顾,他给赵四福放了不少水。
比如晚上号军一般只会帮考生打三次热水,每打完一次都会做个标记。
但今晚赵四福多打了一次。
他想泡热水脚。
正是这位小哥帮忙的。
这些守着考生的号军在次日中午就撤掉了,这日也是会试最末一天。
贡院内的考生们像是一下子得到解放,纷纷舒了一大口气。
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时辰,赵四福就把考卷全部誊抄完毕。
他看了眼比乡试时还要整洁的卷面,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这次……考得还行。
会试放榜时间在一个月后,赵四福考试结束后就先回了家。
……
对老赵家来说,今年春耕着实是件费脑筋的事,因为家里的田实在太多了。
308亩啊。
对他们来说,如果只是自给自足的话,那八亩就完全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