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名媛们虽然年轻英俊的男人见得不少,但多是伶人明星,哪里见过陈迦南这样的——长得俊嘴巴乖,性格开朗充满活力。最重要是,他跟那些仗着有皮相,削尖脑袋往上流圈挤的年轻人有一样是完全不同,那就是他丝毫没有傍女人的打算,而且明显不好色,一个双十美人和迟暮妇人放在他面前,无甚区别。
阔太太大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精,带着这样的男孩子玩最让人放心。
短短数日,陈迦南就这样莫名其妙打进了上流社会阔太名媛圈,甚至有阔太太要收他做干儿子,还有太太想要招他做豪门女婿。听说他们文南影业被腾兴抢走了李星辰,几个阔太太义愤填膺要介绍大明星给他们,甚至美国明星也可以商量。
这简直是天降大饼。
然而陈迦南却是叫苦不迭,他知道太太们对他的好意,并不带任何龌龊想法,但因为太过受欢迎,导致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单独和郭太太相处,从她口中探出李星海的真相。
此刻,他半死不活的趴在沙发上,让乔文替他揉捏手臂,时不时因为乔文的手稍稍用力,就嗷嗷地叫唤。
乔文好笑道:“有这么疼吗?”
今天下午,陈迦南受邀去跟几个阔太去打网球,回来就一副快被榨干的模样。
这家伙精力旺盛,堪称永动机,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他这么累过。
陈迦南苦着脸道:“你是不知道,今天一下午我就没停过。明明一起去的还有几个公子哥,但那几个阔太就只跟我打,打完一个换一个,车轮战有没有?我一个人整整打了四个多钟头,歇都没带歇的。”说着叹了口气,“我看当牛郎也没这么累。明天张太太的读书沙龙还邀请我,打死我都不去了。”
乔文打趣道:“当牛郎累不累我不知道,不过你要去当牛郎,那肯定是头牌。”
陈迦南不要脸地大笑:“我也觉得是。”
乔文手上猛得用力,他嘚瑟的笑顿时变成一声哀嚎:“哎哎哎,轻点轻点。”说罢又唉声叹气道,“我累死累活几天,连跟郭太太单独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后天刘太太的慈善拍卖会,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跟郭太太好好聊聊。”
乔文笑道:“你这几天可没白忙活,有几个太太已经联系我们这边,要给我们下部电影赞助,我算了一下,光是赞助费,就能把成本赚回来了。”
“是吗?”她们说要赞助我们电影,我还以为随口说说呢。”他坐起来伸伸酸痛的胳膊,想了想,又道,“不过这几天,我也算了是对郭太太背景有所了解。她原本是小门小户的女孩子,从小学习优异,后来考上剑桥法律系,回来后在律所做助理。但是你也晓得的,一个助理的薪水,还不够买个名牌包。后来认识了丧偶的郭议员,成功嫁入高门,成为豪门阔太。但豪门阔太一般都是千金小姐出身,感觉很多太太对她并不是太看得上。”
这跟乔文了解的相差无几,他好奇问:“你怎么打听到这些的?难道你那些干妈干姐姐告诉你的?”
“什么干妈干姐姐?”陈迦南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反正就是听她们聊天,自己拼凑出来的。”
乔文笑:“不错啊!”
陈迦南又皱眉道:“我也拐弯抹角在郭太太面前提过李星海的名字,感觉她有点躲闪回避,不会真一时鬼迷心窍和李星海有过一腿吧?”
乔文想了想,道:“先不要下结论,明天晚上我跟你一块去,干脆找个机会开诚布公跟她聊聊。”
陈迦南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拐弯抹角实在不适合我,我就喜欢开门见山。”
乔文笑:“不管怎样,这几天你收获还是很大的。没准以后遇到麻烦,这些阔太太们还能帮我们一把。”
陈迦南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他可真是太难了。
被阔太太们在网球场上使用过度的陈迦南,休息了一日,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傍晚与乔文两人,西装革履地去了刘太太的慈善晚宴。
晚宴设在一家高档俱乐部,主题是为贫困儿童筹款。
这样私人性质的宴会,在上流社会阔太名媛群里,三不五时就会举办一场,来参加的大都是女人,只有少量几个少爷,文艺界的男士。
宴会不会请记者,完全就是上流社会的内部社交聚会。
可能是这几天当了阔太太们的座上宾,已经有了经验,陈迦南这回不像上次参加周潮正酒会那么拘束不适,因为认识的人不少,简直都有些如鱼得水。大大方方带着乔文去认识各位阔太太。
原本一个靓仔南已经够惹人喜欢,现在又多了个比他更漂亮的乔文,两人在这女人占多数的聚会里,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番寒暄下来,乔文算是理解了这几日陈迦南的辛苦。
为了回报太太们的热情,乔文和陈迦南当晚豪掷十几万拍下刘太太珍藏的一只古董花瓶,不过宴会还未结束,刘太太就许诺他们接下来三年内所有拍摄服装道具和设备,都有她来赞助提供。
花出去的十几万,基本上已经回本,而且还白得一个明朝花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今晚的主要任务不是社交,而是郭太太。
从刚刚进晚宴,乔文就注意到今晚的郭太太,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等拍卖进行到一半,便独自一人出了宴厅。
乔文在陈迦南耳边低语了一句,陈迦南点头,两人趁着大家都在专心拍东西,悄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