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啊?”惟妙催我。
“今天的到这儿就结束了。”我的心也悬了起来,这个男人对惟肖的爱情难道也会有杂质吗?不好说,惟肖相信不会,我可不大信。
第78章 惟妙,我看到了你的……
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午饭后,我总会找个理由去庙岗子后面偷挖葬缸,而惟妙也从没多问过。只是,地下是一块儿没法撕破的黑布,无法预测葬缸的位置,我只能象小学生考试,一题一题地来,按步就班地挖掘。所以,把那个水缸原封不动地埋好之后,我又开始在塔松的东侧挖掘了。
天是越来越热了,又连续挖了四五天了,但进展并不快,才挖了不到四尺深。影响进度的,不光是高温和体力,最主要是我一直都丧丧气气的,老是怀疑根本就挖不出那个什么葬缸来。希望就相当于子弹后面的那点引药,没有它,弹头无法冲刺出去。
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林子里的光线却已经暗得象失恋一样了。
我又停下来喘气。下午三四点的林子里,这儿那儿的总会有些小动静,我也懒得知道它们是哪来的,只是崴坐在青草上,有时看一棵树的树皮,有时看那几个我已经挖出的大坑,茫然得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老孟的。这老东西问我在哪儿呢,怎么老不见我人。我说我现在在外面住呢。他说,最近又有蟋蟀比赛,问我参加吗。哪有心思玩这个,我用铁锹戳了一点土,呼地压到一只从我面前爬过的蚂蚁的身上,很坚决地拒绝了。
我恼火地扔下了书。
蚊从今夜哼。就是从今夜。不多,不是一只就是两只,绕着我平躺的全裸的健美的肉身子,哼来哼去的找抽。但是,因为很累,所以,我也没过多地抽它们,只是在它的嘴就要叮着我的时候才半死不活地抬抬手撵一下。10点半了,蚊子还没有睡的意思,我虽然困乏,但让它们闹得心烦身热,粘汗都下来了,就坐起来,拧开电扇呼呼地吹,凉快了,蚊子也没有了。但吹了一小会儿又想到这样对身子不好,就又关了。刚一关,蚊子又来了。我索性坐起来,脚挨着凉凉的红砖地面,挺舒服的。可是,蚊子却又把它当成月亮把我的脑袋当成地球,嗡嗡地转悠起来。我服了,我服了。关于蚊子,我开始觉得,它带给人的最大的痛苦决不是它的嘴巴刺入你的肉体吸血时的那种可以忽略不计的疼,而是它逼近你时的那种带有明目张胆的威胁性质的嗡嗡声,它告诉你:我来了,我就是吸你血的王者,有本事你就打我吧。这,多象死神呀,那么固执地跟着你。这,让我不禁又想到了我们家族的那个46岁的要命坎儿,心里恐惧了一下,光脚下了床,拉开了门,站在门口纳凉。
夜风稀薄,凉爽如水草缠身。今晚也是有月亮的。锋利到发白的月牙儿,象蚊子嘴刺入肉体,很险但很牢固地挂在夜幕上。
我就盯着那月牙儿一直看,打算把眼看酸才算完,反正也没事儿——
“嗬!嗬!……”
突然,传来女人的两声轻斥!吓得我心猛一抽,身子避到门框上,惊惧地往院子里打量——
但没看到有什么人!又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再也没听到什么一下,正怀疑自己听错了——
“嗬!……”
又是一声女人的轻呼!
这下我听明白了,是从堂屋里传出来的!是惟妙的声音!天哪,都这么晚了,她还在干什么?她能干什么呀?不会对我儿子有什么妨碍吧?我不但好奇而且害怕起来,舔了一下舌尖,屏住呼吸,决定去偷看一下。
我是裸着身子过去的,步子轻得不能再轻,步子全是慢镜头式的,每走一步都能完全能体会到五个脚趾头抓地的那种夜猫捕鼠的感觉。我不能不小心,我现在干的就是贼干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惟妙听到我的声音。都说眼看不到了听觉就会发达,所以,我决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从我这个门口到惟妙的窗棂子底下不过十几米吧,但,我蹑巴了最少也得有几分钟。中间,又有几次听到惟妙发出的声音。
灯光从半拉的窗帘里散出来,我把脸凑过去,惊呆了——
惟妙,穿着一身白衣的惟妙正在挥拳出腿,好象在练一种什么拳术!她的每一个动作,不管是拳是脚,都是短促有力,不知是哪一路。
天哪,怪不得第一次给她艾灸腿时她给我那一脚那么重,原来,她不是柔弱的女人!
这时,惟妙停了下来,在原地站着,稍有些喘,脸上也有淡淡的汗渍。
灯光照在惟妙白色的练功服上,人,更显英姿勃发,美丽逼人。我紧张地看着她,心慢慢浸润起来。她,是个多么让人惊叹的女子呀……她,一会儿应该擦洗一下身子吧?会的,我想,一定会的……
这时,只见惟妙长吐了一口气,向后慢慢退了几步,摸索着在床沿上坐下来,用双手轻轻拍了几下脸颊,然后,扭身向床里伸了一下手,摸到了杨杨的身子,然后,她的手慢慢地摸到了杨杨的脸,稍停,惟妙竟然把俯身上床,在杨杨的脸上亲了亲。亲时,我看到了惟妙脸上一丝的笑意。我的心跟着一疼,泪水,开始慢慢外溢……
这时,惟妙又下了床,她想了想,走向隔离出的那个简易洗手间,稍停,拿着一条白毛巾出来了,在脸捂了捂,然后,把毛巾往自己脖子上一搭,开始解胸前的衣扣!
上帝呀!我的心骤然狂跳,呼吸随之失衡!我贪婪地等待着……
惟妙脱去了上衣……接着是下衣……只穿一身娇滴滴的粉红色的三点式内衣!就站在离我几米外的地方,只隔一层玻璃!上帝,惟妙这个女人的身材竟然如此姣而健,竟然如此风情撩人!
我猛地眨了两下眼睛,让那刚才因感激而出的泪水快快滚出了眼眶,它们,阻碍了我的视线……
这时,惟妙拿起了毛巾,开始擦试左胳膊,我只觉越来越渴,眼睛再也不舍得眨一下,肆意地等待着她脱去全身衣物擦试的无限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