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沈燕燕在家里表现得沉闷,仿佛经历过什么似的,每天都和朋友出去玩到深夜才回来,回来后洗澡倒头就睡,像是在回避谁似的。
而这天,她提着杯奶茶回到家,在玄关换鞋时不小心把奶茶碰掉了,奶茶洒了一地,还把地垫浸湿了。
“我去……”沈燕燕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喊道:“沈……”
她突然不作声,表情复杂。
而这时,沈琏从厕所里出来,刚好和玄关的沈燕燕对上了眼,他瞥了眼沈燕燕身边的狼藉,在默默看她,等着那声呼唤。
沈燕燕心绪紊乱,有东西在她心底疯狂挣扎——
叫他过来,这是他的工作,一直如此!
……不能让他过来,这不应该,他不是这个家的奴隶。
沈琏的眼中渐渐浮现困惑。
此时听一声“沈琏,站这里干嘛?还不过去清理干净。”
沈琏哦地一声,走过去把地垫收起来。
沈燕燕紧盯着他,在他靠近时不自觉后退了些许。
“燕,你还在那里干嘛?碍手碍脚的。”沈不凡说。
沈燕燕才仿佛醒过来,快步走进客厅,她忍不住回头看沈琏,看到他蹲在地上,把每双鞋都收纳起来,徒手收拾脏兮兮的地垫,突然于心不忍。
一只手搭在沈燕燕的脑袋上,抓了抓她的头发,沈不凡说:“傻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过来。”
他们去到了沈不凡的房间里。
沈燕燕像找到了同伴一般求助地说:“哥,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家欠沈琏……”
“欠?”沈不凡发出了一声嗤笑,“你脑子烧了吧?”
“你听我说完!”沈燕燕尖叫。
“不用你说,我早知道了。”沈不凡微笑着说,“燕啊燕,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突然蠢起来了?”
“你才蠢!”沈燕燕生气反驳。
“你蠢就蠢在去同情沈琏。”沈不凡说,“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呢,你去可怜他?”
“那是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真相……”
“怎么,你还想全告诉他?”
“……”沈燕燕纠结起来,她纠结的不是自己该不该说,而是不想说的念头要战胜她的正义感。
“就算你真去告诉他,你以为会怎样?”沈不凡斜着眼看沈燕燕,“他会愤怒?会反抗?会去找警察去告我们家?我该诉你。”
“他什么都不会做,就只会‘哦’一声。”
“这就是沈琏,你还不了解他么?”
沈燕燕怔愣住了。
帝都,文家。
文叶烟躺在房间里,举着手机和沈琏聊天。
沈琏又领到了一笔钱,乐颠颠的,要请文叶烟喝饮料,又发了个红包过来。
他一个守财奴,给文叶烟钱倒是大方,还特高兴,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