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金小贵族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教父,然后他嘲讽的弯了弯自己的唇角:“Well,我亲爱的教父,也许您能给你亲爱的教子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他眼睛微微扫了一下这个房间。
魔药教授没有回答,现在他根本没有精力,也不想去对付眼前这个像是被激怒了的小刺猬一样的教子,尤其是,一会儿也许他还要告诉他,他在今晚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的关系…他无法想象小龙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教父?”等了半天得不到回答的铂金小贵族抬起一边的眉毛:“是您无法解释?还是…”他抬起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教父:“您又打算说我年纪太小,您没有义务给我解释您所做的一切?”
“不,德拉科。”魔药教授摇了摇头:“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你恢复了作为斯莱特林的理智之后。”
“Well,多么完美的回答,不是吗?”铂金小贵族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假笑着对着自己的教父鞠了一躬:“那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想我必须回寝室了。至于德拉科。马尔福为什么会在最后一个项目上临阵脱逃,也许您打算给我一点点时间来处理它?”
“德拉科。马尔福并没有临阵脱逃…”魔药教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地窖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啄门声。
那是马尔福家的雪隼,魔药教授扫了小龙一眼,嘴唇微动,解开了自己刚才顺手加在门上的魔法。
雪隼飞到教授的肩头上,伸出了爪子,那上面挂着一封卷好的信。
取下信,撕开马尔福家专用的家徽,魔药教授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有些黯淡。铂金小贵族看了眼自家的雪隼,压下心中不知道何时隐然冒出的不安,也许他的教父愿意和他分享一下那封信上的内容。
“那是什么?”铂金小贵族终于无法克制自己,开口问道,那封信的长度根本不会让自己的教父看这么长的时间,除非那上面有什么犯难的事情。
“你父亲的…信”那双看到信之后在瞬间变得更加深邃的黑色眼睛终于不再盯着那封短的可怜的信了。魔药教授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教子身上,他顿了顿,按照自己的爱人交代的,预备将这个残酷的消息告诉给一无所知的孩子。
“我父亲的?”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铂金小贵族捏紧了双拳,死死的盯着那封被教父捏在手中的信:“上面说什么?”
“他叫你回去…”魔药教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那句话,半响之后,他才别过了眼睛,像是在背书一样的迅速的转述着卢修斯的话:“参加你母亲的…”他皱紧了眉头,上前几步,伸手按住教子的肩膀。
小龙因为紧张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教父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教父有力的手安抚的按住自己的肩膀,他盯着教父的嘴唇,他吐出的每一个字母他都认识,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弄不明白它们的意思了。教父的声音像是在山谷中回荡一样不停的萦绕在他耳边。
灰蓝色的眼睛盯着那双充满了怜悯、愧疚和无数他读不出来的情绪的黑色眼睛,铂金小贵族直到自己的身体被猛烈的摇晃,才仿佛从无比寒冷的深海中浮上来一样,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半响,他才微微抬起头,优雅的像是刚刚听到了一个舞会的邀请一样:“您说什么?教父?”
“德拉科?”魔药教授皱起了眉头,小龙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他有些焦急的扶着自己的教子,目光在室内游移着,也许他该给小龙服用一副安神的魔药?
“呵呵…”小龙摇着头,将教父推离了自己的身边:“不用担心,我亲爱的教父。我很清醒,非常的清醒,也许是壁炉烧的太热了。”他耸耸肩膀:“以至于让我产生了幻觉。那麽,现在我能回寝室了吗?”
他是在逃避吗?看着教子脸上挂着的那副标准的假笑,和过于清醒的眼神,魔药教授叹了口气:“你无法永远逃避这个事实,德拉科。”
“事实?”铂金小贵族冷冷的回击:“我想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竟然会在这里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请您让一让,我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倾听您和我父亲的那点小秘密了。”
“德拉科!”魔药教授在教子走过自己身边的瞬间抓住他,俯下身,黑色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小龙灰蓝色的双眸:“无论如何,我想你不会因为某些脆弱的理由,而不去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吧?”
手中抓着的身体猛的一抖,铂金小贵族眼中闪过了一丝赤 裸 裸的憎恶,他收起了脸上的假笑,一字一句缓慢的说:“任何人,都绝对不会喜欢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的。”
时光飞逝,火焰杯上发生的事情被迅速压制了下来。哈利的话被当做疯言疯语,除了少数的有心人,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话,什么所谓的伏地魔重生等等,尤其是当哈利在某一天拦住了小龙,结结巴巴的向他道谢,并顺便问起萨麦尔时,几乎没人发现一直保持着完美仪态的德拉科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瞬间的恍惚。
“德拉科?”认为自己和德拉科经历了生死考研的哈利自来熟似的叫着对方的名字,铂金小贵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起了下巴:“你还真是单纯,哈利。波特。”说完,他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脸瞬间变得比西红柿还要红的哈利,由高尔和克拉布开路,挤开了堵在路上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在错身而过的瞬间,哈利似乎听到了铂金小贵族冰冷的声音:“那不是我,白痴。”
目送着铂金小贵族离开的背影,赫敏突然奇怪的说了句:“听说…”
“什么?”哈利被那个面对着黑魔王依然英勇的挡在自己面前,而现在却用从不认识的陌生眼光和冰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的德拉科。马尔福给打击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赫敏一眼。
“没什么。”赫敏收回了自己的话,也许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总觉得从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结束以后,所有人就变得怪怪的了呢?尤其是当她注意到在铂金小贵族出现的地方,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一样,无不谦卑的避开他的时候。
到底,马尔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赫敏不知道的是,斯莱特林们千百年来都一直传承下来的优秀传统:他们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也知道如何讨得上位者的欢心。
比如现在,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不敢在“可怕的马尔福”面前说三道四,任何有关三强争霸赛和哈利。波特的话题都成了禁忌。
消息灵通,或是家世稍逊马尔福家一筹的孩子们在一周后都从家里通过隐秘渠道送来的信件知道了马尔福如此反常的原因。
纳西莎。马尔福夫人过世了。
谁都知道马尔福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在小马尔福没有通过合理的渠道宣泄自己的悲伤和愤怒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在一条随时都有可能愤而噬人的毒蛇嘴边呆着的。尤其是当一些不好的传闻,比如马尔福夫人是死于谋杀这类消息传入斯莱特林的时候,小蛇们本能的就开始距离小马尔福先生越来越远了。
至于有没有笨蛋会在这个时候去讨好小马尔福,就不得而知了。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像卢修斯。马尔福这样圆滑的交际手腕的。
显然,布莱斯也深谙其道,他压下了自己对萨麦尔突然转学的疑问。相对于萨麦尔,他更关心自己的好友,他从未看过好友像是最近这样的冷静,他好像从未听到过自己母亲的噩耗一样,正常的上课,下课,去教父的办公室补习魔药。
他和潘西都非常的担心自己的朋友会被这巨大的压力给压垮了。
梅林,他们都知道小龙有多爱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