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泽他怎么敢?!
这件令梁墨隐隐不安的事情,果然如他之前猜测的一般。
因为何熙泽犯不着急吼吼地一口气抽好几瓶腺□□,对oga的身体有害。
“阿泽。”梁墨沉声问:“你不恨我?”
何熙泽摇摇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他一直憋着。
“可是,我恨我自己。”梁墨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几步,苦涩一笑,“那你要怎么办呢,这种危险性如此高的手术,对你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是他亲手把何熙泽逼到的这一步。
何熙泽还是摇摇头,怎么办不知道,但始终要做的。
掉了满地的小玩意儿他也不想捡了,反正还有一大袋完全够送人。
他重新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家的小院子。
这一次,一路反常的梁墨终于没再跟来。
何熙泽在飞机上睡了很久,他根本就不困,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于是他坐起来,只拉了一半的窗帘外,是对面明亮的灯光穿透过来。
梁墨也还没有睡。
他明明听从孟逸的建议变成早睡早起的养生作习,唉,不想这些了。
想多了只会心烦意乱。
何熙泽坐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渐渐泛困终于睡着了。
不过他刚睡下没多久,定下的闹钟就响了,何熙泽从不赖床,失恋的oga就要搞事业!
不想早上还跟梁墨碰面,何熙泽约了马志早早出发去新办公室。
马志被拉着梦游似的下楼,仿佛连眼皮儿都不曾掀起来,直接倒在后排睡回笼觉。何熙泽打起精神又疑神疑鬼开出去,唯恐跟梁墨撞个正面。
车子驶出院子大门口时,何熙泽不经意间瞥了眼门口的墙角,昨夜掉落一地的小玩意儿已经找不见踪迹。应该被清晨早起的环卫收拾干净了。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连个物证都没有了,就像昨天他们不曾在这里说诀别的话似的。
昨天不见踪迹的小玩意儿,此刻被新主人擦拭得干干净净,像打了腊一样陈列在书柜上。
这件小玩意儿奇形怪状,就连木头雕刻的猫头鹰脑袋都有,问题是还立不起来!
阿泽到底是以什么审美,买的这些东西?
梁墨想到这儿,噗嗤一声,兀自笑了。
他倚靠在书桌边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条白色毛巾。梁墨像是欣赏大师的艺术品一样,看着书柜上陈列的小玩意儿,神情逐渐忧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