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瞧这个女人那既迟钝又认真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瞿焰月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我决定让你留下来了。”
“咦?!”惜娘疑惑的低吟了一声,终于意识到瞿焰月说了什么,她惊讶的低呼一声。
然后突然抬起自己的手往颊上用力一捏,那疼痛立刻让她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
“你在干什么?”疑惑的看着她自残的举动,想着她的傻气,瞿焰月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会痛就不是梦!”惜娘傻傻的笑着回答,又傻气的许诺,“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我发誓我一定会用力的驱走你眼底的寂寞。”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留下来,会让她这么的兴奋和喜悦。
“傻气!”曲指往她光洁的额际一敲,瞿焰月很显然的也被她的兴奋给感染了,一颗心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喜欢牛肉更胜于猪肉,喜欢海鲜更胜于肉类,不喜欢青菜,更不喜欢水果。
惜娘边逛着超市边掰着手指,细数着这阵子她为瞿焰月做菜的心得。
就像是个挑食的小孩似的,瞿焰月每次一看到他不爱吃的东西,就会将两道浓浓的剑眉高高的耸起,看起来怪吓人的。
所以尽管她对于他的偏食颇不以为然,可是也不敢大声挞伐,只敢偷偷摸摸的变换着菜色,将所有他不喜欢的东西偷偷的变换着花样,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吃下肚子。
嘻!就像昨夜她也成功的将绿色花椰菜做成咖哩饺子,成功的诱骗他吃下肚子,想起他直赞好吃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偷笑。
“嗯!为了奖励他昨天吃下花椰菜,今天就吃海鲜好了!”惜娘喃喃自语着。
白皙的双手更是毫不嫌脏地翻弄着那一堆又一堆的食材,就只为了找出最新鲜、最美味的海鲜,煮给瞿焰月吃。
太过于专心在挑捡,惜娘完全没有发现到有几个人偷偷的靠近了她,直到她挑选完毕抬起头来,当来人映入眼帘,她的心立刻往下一沉。
“叔叔!”初时的惊吓过去,惜娘冷淡的喊了一声。
迎着房玄端那总是含着满满算计的双眼,惜娘的心一下子全漾满害怕,但她逼着自己不表现出来。
炽情总告诉她,对于叔叔这种无比贪婪的人,不用太客气,愈客气他们就会愈得寸进尺。
以前,她总认为不管叔叔多差,但总归是亲戚,见了面她仍会尊重他们是长辈,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太多。
可是自从那天在瞿焰月家听到他们对她的毁谤之后,她渐渐的了解了炽情的意思了,也试着让自己坚强起来。
所以对房玄端自然不如以往的亲切,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因为此刻的她连一抹勉强的笑都很难挤得出来。
“娘儿,好久不见了啊!你搬上来台北怎么没和叔叔说一声,你都不知道叔叔有多担心你。”
涎着满脸的笑容,房玄端亲切的招呼着,但即使迟钝如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瞧出他眼底的虚假。
“临时决定要上来台北的,所以没来得及和叔叔说。”惜娘的态度很冷淡,和她平时那种亲切完全不同。
“你也真是的,就算来不及和叔叔说,也得和立纬说一声啊!你都不知道你不见的这段日子,立纬有多紧张。”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告诉他。”一想起张立纬那双总是猥琐盯着她看的眼神,惜娘的语调更冷了。
她或许很单纯,但并不真的那么愚蠢,她不爱计较并不代表她不懂,她自然知道叔叔和张立纬在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眼里看的、脑袋里想的自然是她爹地留给她的那笔信托基金。
本来钱财之于她是身外之物,所以当她叔叔大剌剌的侵她的家产时,她一点也不在乎。
但这笔钱不行,因为这笔钱她早就盘算好要拿来盖育幼院,帮助那些生活贫困的孤儿,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叔叔染指。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们可是男女朋友,前些天立纬已经向我提亲下聘,而我也答应他了,现在就等和你决定好婚期,你们便可以结婚了。”
房玄端说的理所当然,但惜娘是听得怒火中烧,只见她俏脸儿一沉,义正词严的对他说道:“叔叔,我不会和他结婚的,你最好快点把聘金还给人家。”
“傻孩子!聘礼都收了,怎么还有退还的道理,立纬这孩子不错,你可以安心的嫁给他。”房玄端话虽说得温和,但言语之中难掩狠厉,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我不会嫁给他的!”再一次重申她的立场,惜娘转身就想走人,但才走没两步却被人给硬生生的扯住。
“你这死丫头,好好和你说你不听,你以为这婚事有你说不的立场吗?”
原本的慈蔼倏地转化成狰狞,房玄端扯着惜娘的手,并以眼神示意与他同行的几个男人朝她围拢。
“叔叔,你要干什么?”惜娘惊惧的低喊,着实不敢相信房玄端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掳人的举动。
“干什么?!”房玄端冷哼了一声,眼见她已经无路可退,便得意的说:“当然是带你回去结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