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府上好不热闹,你来我往几番之下,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先不说这么大的动静折腾下来,已经损失了多少兵将,再算上吕布出手,整个李儒的府上基本上是被拆迁办结果了,没有一块好地方,而董卓相国更是几番惊吓,最后还被那个高飞安全无恙的走掉了,李儒的闷气生的不是一点点,还好他老丈人没有怪罪下来,但是李儒的脸面上已经略有难堪了。
本来的酒宴之上,李儒是铁打的算盘,算计死了高飞,但是最后依旧棋差一招,闯出了一个左慈,左慈的名号,李儒还是有耳闻的,号称‘半仙儿’,据说修为已经几近仙人,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而董卓早间听闻此人,也是心驰神往,想要拜其为国师,但是屡寻不至,没想到竟然在今天撞到了,而且还是吃了一鼻子灰,自然是不痛快的。
李儒把董卓请进内廷,先行安抚,“是小婿鲁莽了,未料及此番状况,既已挑明了高飞之本意,却未尝除掉此祸患,打草惊蛇,以后再难有此种机会了!”。
“此高飞,进京一月有余,明面上无有动作,似乎巴结奉承之辈,但是我董卓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也不是吃素的,想他高飞雄踞冀州富饶之地,不思手握军马,雄踞一方,反倒只身前来京畿洛阳,必有大图谋,不可不虑,然事情有大小,须分缓急,依我看,夜闯相国府之事,是不是他都不重要,本相国还想要诸多留意此人,竟然被你打乱计划,真是糊涂啊!”。
李儒低,“是小婿思虑不周,坏相国大事,请罪!”。
“罢了,罢了,高飞一行人,须得在京师之内盘桓几日,诸多留意,还有那个道人左慈,不得不防!”。
“诺,李儒领命!”。
众人言说,“今日得见仙人,福禄不浅,改日当宴请仙人,请教长生之道!”。
言罢之后,众人散去,董卓先行起驾,吕布随身护行,而华雄直接回归西北军中,李儒不计较,反倒是暗思道,“众人皆以为我李儒是扮猪吃老虎之辈,此言当谬,比我甚者,比比皆是!”,念及此处,李儒不觉莞尔,如果不是生在这份乱世之中,谁会把自己隐藏的深不见底,乱世出英雄,英雄之所虑,非比寻常人。
话说两头,且说高飞众人且行且留意,时值午夜,头顶上正是月明星稀,也不知道董卓这个老匹夫,会不会使出什么手段,不过高飞眼睛落在左慈身上,倒是心安了不少,有‘仙人’护佑,当然不比寻常,高飞走在众人的最后,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这个左慈带的路,明显是朝着城外那个破庙去的,高飞此时,才有心思正眼看这个左慈,耄耋一样的年纪,一身锦绣道服,白胡子白头,正中挽着一个髻,身形倒是不怎么矫健,估计六百岁的人,也是一副老胳膊老腿了,感到奇怪的是,高飞察觉一股气息,这个左慈的气息紊乱,“难道刚才出手的时候累着了?”,高飞略有嘀咕,不过既然已经傍上这棵大树,高飞哪里肯轻易松手。
且行且留意,于路无话,径自到了破庙门前,左慈叩门。
“咣当”一声,庙门本已破败,吱呀之中,略有摇晃,但总算是开开了,不出高飞意料,但是只有胡老爹在门后。
进庙的七人当中,一死一伤,高飞面色难堪,不等众人说话,倒是率先跪倒在地,朝着左慈施礼道,“太平教掌教高飞,向上人请罪!”。
左慈神色无恙,不搭理高飞的异样,反倒是奔着刘评书和王二而去,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李儒府上之诘难也是略有了解的,两位姑娘双手挽起高飞,示意起身,但是高飞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庙内的胡老爹,见到刘评书已死,神情悲愤,但是奈何故人已去,而王二倒是还有口气,抢先施救,左慈以一内丹灌入王二口中,“性命无虞,但是痊愈尚需时日!”。
胡老爹面色愁容,“老花啊,这可如何是好?”。
庙内的气氛实在不可琢磨,高飞示意赖三,到外面挖个坑,把刘子敬埋了吧,入土为安最好,对于刘评书之死,高飞实在是内疚不已。
安顿好一切的时候,高飞听到胡老爹所说‘老花’,回头张望,却不见花丐其人,按理说,胡老爹在此处,花丐也应该在啊,高飞狐疑之间,看见胡老爹正是面向左慈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高飞起身,直奔左慈而去,近距离观看左慈相貌的时候,高飞大窘,“这哪里是左慈,明明就是花丐嘛!”。
左慈倒是察觉到了什么,“哦,我忘记换回来了!”。
原来当日,李儒请高飞赴宴之时,高飞已经察觉到事情有异,但是已经身不由己,高飞拒绝不了李儒之意,只得硬着头皮艰难而上,其时,高飞已经留有后手,命赖三去寻找花丐和胡老爹二人,虽然不一定能够把左慈如期请过来,但是至少有个照应,如果高飞届时准备武力突围的话,这是一个接应,但是没想到,最后左慈会出现,当然这个左慈,是花丐假扮的。
花丐在李儒府外,盘桓已久,知道里面情势危急,也是迫不得已,换上道袍,强行闯入,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高飞听完之后,也是感觉瞠目结舌,“那么危急的关头,就被你一个疑神弄鬼之计给化解了?”。
花丐卸下道袍,本来他的年纪也有六七十了,所以白胡子白头,倒是不用作假,“此计能成,也并非全是人力所为,而确实左慈道人不日就会出现在洛阳城内,不过早几日晚几日,倒是没人说的清楚,所以左慈在此刻出现,实在是情理之内的事情”。
高飞大窘,“那三年之约,难道满城皆知吗?”。
“非也!左慈道人前来,更有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