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浅终究也没有动那杯热牛奶,她蜷缩成一团,逐渐能适应疼痛。
最后在疲惫中缓缓睡去。
但一整个晚上。
她睡得都很不踏实,夜晚热得发汗,蹬了被子又被冻醒,反反复复几次,宁浅甚至累得连翻身都做不到。
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是昏过去了。
霍言泽则一直关注着旁边的女人,每次室内陷入黑暗,男人总是睡不安稳。
只有想到旁边是宁浅,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他察觉到宁浅睡着了。
女人狼狈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
霍言泽不由得有些自嘲。
这女人的演技倒是很好,甚至都把他蒙骗了。
不过都是装的,他竟然还可怜宁浅?
——
第二天。
宁浅一早上就喝了热粥,给自己弄了点药,胃部才彻底舒服。
她昨晚根本没有精力去揣测霍言泽的想法,今天清醒了,才大概明白他到底什么心理。
宁浅早就准备将医书要回来,就公布出去,也就不在意现在告诉霍言泽有医书这件事。
至少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恶劣一些,但是能够经营那么大的产业,想来也不会没有理智。
宁浅已经决定,要和他说清楚医书的事情。
即便霍言泽不会帮她要回医书,估计任由宁小倩搅混水,甚至还会允许给爷爷治病。
可爷爷到底为什么昏迷,现在还没有定论。
宁浅心中的大石头也迟迟无法落下。
于是,她就等霍言泽忙完工作,走到男人的书桌前面,开门见山地说。
“霍言泽,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了。我的医术是跟我外公学习的,我外公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这一点你都可以查。”
“至于我为什么总是阻止宁小倩给爷爷治疗,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听着女人有些急促的语气,霍言泽倒被挑起几分兴趣。
他眉尾一挑,一双凤目愈发幽深,藏着几分暗芒,裹胁着危险意味。
“好,那你说吧。”
男人双腿交叠,手掌合拢,好整以暇地看着宁浅,如果不是周遭环境没有那么正式,简直是像出席某种重要会议。
宁浅难得在对方这里体会到一丝丝尊重。
于是她一五一十的将医书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医书的事情就只有这些,宁小倩手里只有那一本有瑕疵的医书,不能让她给爷爷治疗,所以……”
“所以必须要由你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