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没事吧?这谁掉的头发,掉这么多呢!”
“没事……”陆清欢胡乱低头用手背抹了把脸,将那缕头发放进皮包里,走进厕所将湿衣服换下换了件浴袍,拜托扶苏去和女仆说再给自己拿件衣服上来。扶苏虽然心中有万千好奇,却还是照着吩咐去做,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啊?
陆清欢这两天也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凭是谁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包括柳轩,柳轩从没被陆清欢这么对待过,一直以来自己一个电话打来陆清欢就高兴的像是孩子一样,现在居然不接自己的电话?敲门也不开门,好像不在家似的。
星期一一早,白茶顶着两个超级大的黑眼圈走到办公室门外,却见扶苏一脸愤怒的拿了根烧火棍立在门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白茶稍稍提了点精神。
“怎么了?”
“我一大早来就被历法给欺负了!挡着我要去的门,这不是该死是什么!”扶苏一棍子抡下来差点甩到白茶的胳膊,白茶翻着白眼,觉得扶苏大题小做,一大早来这么生气居然是因为一扇门。
“你也太小气了吧,一扇门而已。”
“女厕所的门!”扶苏的脚一勾,门被她“砰”的一声关上,将烧火棍放在桌上,气的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就差螺旋升天。嘴里不依不饶的继续谩骂,“这个历法肯定是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们做的,居然敢堵我的门!我看他是不想活了!以为自己嘴厉害就能用法律的知识把我扳倒么?做梦吧他!我真要是气坏了我用点耗子药把他毒哑了你信么!我就问你你信么!你信不信啊!你倒是看看我啊!”
扶苏在这叽叽歪歪了半天白茶一点反应也没有,双目失神的看着电脑,嘴巴微微张着,配上点口水就是老年痴呆患者,扶苏坐在她的桌上拍拍手给白茶招魂,好奇的问道:“那天,你和清欢怎么了?”
“没啥,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对的。三观不同的人是勉强不来做朋友的,还是当陌生人最好!以后你也别提她了,我现在只想睡觉,晚安!”说完带起眼罩,拿出抱枕,塞着耳塞趴在桌上就进入了梦乡,这整的扶苏不知道该问啥。
扶苏是个当管则管,不该管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融入空气里消失的那种,白茶既然不想说,自己也没必要死抓着不放,继续拿着棍子坐在位子上想着怎么报复历法,自己这么幼稚还一天到晚给别人授课,不误人子弟就不错了。
小暑一过,天天是越来越燥热,大地每天被烤的像一块糊了的牛排,白茶踩在柏油马路上都觉得烫脚,心境荒凉,没有一点精神,再热的太阳也只是热化了自己的躯壳。
自从那件事一过,陆清欢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睡觉,一天到晚都在睡觉,不让自己去想那件事,不只是被亲,还有白茶的摊牌,让自己震惊,也让自己不知所措。
白茶却每天做着相同的工作,无论扶苏说着再有趣的笑话自己连嘴皮子都懒得动,更别提笑了,整张脸又丧又死板,扶苏都懒得搭理她,说她这样就像是失恋分手的情侣一样,膈应死人了!
久违的顾瀚海再次踏足办公室是七月中旬,当时扶苏正在里屋抱着西瓜看电视,见办公室门一开连忙抱着西瓜躲进办公桌底下,生怕被历法看见去打自己的小报告,却听见顾瀚海的声音立刻舒了口气爬出来,将西瓜放好跑去关好门。
“顾二少好久不见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啊?”白茶懒洋洋的根本不想理顾瀚海,而顾瀚海自然是知道白茶这些天心情低落,还以为她是因为最近没有案子接,赚不到钱才郁闷的,想要带白茶去之前的别墅度个假,让她放松一下。
“没心情。”白茶不想去的原因之一当然是顾瀚海是个兄控,而顾长空是个弟控,他两干啥基本都在一起,所以顾瀚海让自己去度假,可不就会遇到陆清欢么,自己这是在找不痛快,哪有争吵过后还能和平相处的?
“我特意和我哥请了假,就为了和你去度假的!那里天高海阔无比宜人,你看你在这每天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活,多无聊啊,不如和我去度个假!你放心,就咱两,没人打扰我们!”顾瀚海当然打着自己的算盘,这么明显的暗示连扶苏都明白,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茶,觉得白茶肯定也听出来了,没想到白茶却点头同意!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啊,看不出来他顾瀚海要干嘛啊!还和他去过二人世界,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顾瀚海前脚刚走扶苏就扯着她的脸蛋问她是不是吃错药了,白茶已经没有力气和她争辩,想着去度个假,搞不好能放松下心情呢!
再最后得知陆清欢不会出现时白茶这才放心的将行李扔进顾瀚海的车里,满脸厌世,不知道的以为这个世界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每天都丧气十足,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不新鲜了。
世上最可怕的便是偶然和巧遇,因为它打乱了你的计划,还给你心里添堵。
白茶刚刚下车便看见陆清欢从屋内走出来,穿着清凉朴素,立刻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你……”陆清欢显然也是没想到白茶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是自己主动联系顾长空,说自己想要去海边度个假放松心情,顾长空名义上自己的未婚夫,却和自己形同陌路,为了给外界一个好的名声,顾长空答应送她来,可是没和她说白茶也会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