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将这毒妇送去慎刑司?”萧宴臣走近后拧着眉冷声朝那两个太监吩咐道。
四皇子萧宴臣如今在朝中任要职,比起六皇子这个草包皇子,那两个太监自然是更听萧宴臣的话。
两人听着吩咐,上前三两下便将萧宴珏扒拉开,将人继续往慎刑司的方向拖。
被强拖着走的梁贵妃瞪着前来的萧宴臣,心中呕血,这些年她不止放虎归山,还养虎为患了!
这些年她真是小瞧了这不声不响的萧宴臣了。
“四哥,母妃好歹养你一场,你怎能这般恩将仇报?”看着母妃被拖走,萧宴珏彻底崩溃,朝萧宴臣怒吼道。
萧宴臣多年来,都被这对母子当做出气筒,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直接大骂,现下也不差这一会儿。
他面色平静如水,语气淡淡反问:“养我一场?你母妃是怎么养我的,六弟这些年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六弟也真的将我这个四哥当作兄长,而不是,所谓的低贱的婢生子?”
最后一句,萧宴臣语气极轻,嘲讽意味却十足。
看着眼前这被梁妃和皇帝宠成草包的六弟,萧宴臣突然善心大发,担心起了他的以后。
走前,与萧宴珏擦肩而过时,他低头好心劝道:“六弟去求父皇,求你舅舅时,别替你母妃求了,替你自个儿求吧,往后你可没母妃替你兜底了”
被独留在原地的萧宴珏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虚望向远处的目光满是恨意。
晌午,日头正盛。
萧宴祈回到东宫后,没见阿蓁在长乐殿里等着他,面露一丝失望。
待孙嬷嬷告诉他,阿蓁因为一上午担心他担心得魂不守舍的,所以被桂嬷嬷拉到小厨房做事后,又笑得开怀,大步朝小厨房去。
荣进一把老骨头了,跟不上太子,只能跟在太子身后嘀咕,太子现下怎的跟个急着去见相好的毛头小子似的?
太阳大起来之后,桂嬷嬷便不让阿蓁去栽菜了。
虎子方才跟着她在菜地里滚了一身的泥,阿蓁去井边打了一盆水,晒得没那么凉之后,便端到了桂花树下,撩起袖子给虎子洗澡。
虎子不愿意被按在澡盆子里,好似是不喜欢那皂荚的味道,一直乱动,抖了阿蓁一身的水珠。
那条在阳光下泛着彩色光芒的碧色绣银线荷叶边的菱裙都被弄湿失了光彩。
恰好这时,阿蓁瞧见太子回来了,她也没了给虎子洗干净点的心思,直接松了手,让小猫跳走。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可还顺利?”阿蓁提着裙摆小跑上前,目光一丝不错地盯着太子,问到最后声音小小的,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萧宴祈目光如炬,直接高兴地把朝她奔来的小姑娘一把拥进怀中。
他微微偏头,在阿蓁带着东珠耳珰的耳边小声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