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祈看着笑得得意的小姑娘鼻尖冷哼一声,转身往里面的净室走,“孤去泡个澡再睡。”
阿蓁躺在榻上伸了伸脖子,朝往里走的太子纳闷道:“殿下穿着寝衣,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萧宴祈推开净室的门,有些咬牙切齿,“再泡一遍!”
净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萧宴祈开始有些后悔这时候就哄得人连就寝都同他在一处了。
如此这般下去,他岂不是夜夜都要在冷水里坐半个时辰才能入睡?
因着昨日两人睡了一个晌午,入睡得也晚,今日便起得迟了些。
等用过早膳,萧宴祈一行人去到慈安宫时,已是巳时了。
艳阳高照,慈安宫里的宫人都在规规矩矩做着自己手中的活,瞧见太子前来后,忙进去通传。
魏太后上了年纪,不爱走动,每日用了早膳后便在慈安宫偏殿设的小佛堂里诵经礼佛,听闻太子来了后,放下犍稚由宫婢扶着出了主殿。
“皇祖母万安。”
萧宴祈进殿后,朝主位上的魏太后行了一礼,随侍在身后的阿蓁与荣进也跟着跪下。
魏太后有些花眼,看到太子这回身边竟然跟着女子时有些惊讶,等看清那女子就是上回的阿蓁后,才出言叫人平身。
“起来吧,赐坐。”
萧宴祈在下首的圈椅坐下,阿蓁荣进规规矩矩站在身后候着,随后便有宫婢送了茶水点心上来。
魏太后托着茶盖,率先开了口:“太子日理万机,哀家也不绕弯子了,传太子来便是想问问梁妃那毒妇的事,想知道那毒妇当初是如何下的狠手,当年没能看护好你母后,哀家真是对不住你外祖父”
说到最后,魏太后掩面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是孙儿的错,因着事情发生得太急,没来得及告知祖母,让祖母替孙儿忧心了。”萧宴祈起身请罪。
魏太后忍不住哽咽道:“是哀家当年失察,才让你母后枉死,如今多亏有你,你母后才魂魄得安,若不然,哀家都没脸下去见你母后见你外祖父”
“皇祖母言重了,此事防不胜防,当年我们谁也不知,小厨房最得母后欢心的夏婆子居然是那梁妃母族的亲戚”
萧宴祈娓娓将当年的真相,以及是如何查得这事的经过全都告知了魏太后,当然也提了阿蓁。
魏太后也想起来这一号人,将杯盖重重盖到茶盏上,气道:“竟然是她!亏哀家当年还念她家中贫穷留了她一命在这宫中让她赚几两月银!哀家糊涂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