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主子的恩宠私自替主子做主这是犯了大忌,这是其一。
最让太子生气的怕还是他们让阿蓁去涉险这一事。
他们明知此事凶险,可还是藏了私心让阿蓁去,无论太子如何责罚,他们都认。
一旁的阿蓁没想到情形这般严重,上前提了提裙摆跟着跪下求情道:“殿下,此事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你要罚打我板子就好了,两位嬷嬷和公公年事已高,你别打他们板子。”
萧宴祈现在看见她就来气,怒瞪着她道:“你放心,等孤处置完他们,少不了你的板子!”
他对着地上三人厉声道:“你们三人,私自做主,阳奉阴违,每人罚俸三年,若下次再纵着这丫头胡作非为也不用认孤做主子了!”
说完,萧宴祈又朝外头的小太监怒吼:“取戒尺来!孤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丫头!”
“殿下”此言一出,荣公公几人想继续为阿蓁求情,却被萧宴祈通通斥了出去。
片刻的工夫,一个小太监带了一根三指宽,三丈长的戒尺进来。
几位嬷嬷们没有挨打,阿蓁放下心来,可看到那根戒尺后她还是害怕了。
“过来!”萧宴祈横眉冷对,拿过戒尺朝阿蓁凶道。
阿蓁慢吞吞起来畏畏缩缩走到太子跟前,“殿下你真的要啊!”
话还没说完,阿蓁便被太子一把拉过,趴倒在了太子的腿上,一阵羞人的疼痛袭来,屁股上啪啪挨了三戒尺。
小时候她顽皮不听话阿娘便是这样打她屁股的,阿蓁又羞又疼,呜呜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沾到了太子那身绣金线云锦织就的蟒袍上。
“这次哭也没用,上次就是罚得轻了才让你这次又敢骗孤!”萧宴祈越说越气,又给阿蓁打了一板子下去,不过力道比方才放轻了不止一半。
他怒吼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妄为!你知道今日自己差点就会没命么!下次还敢不敢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回答孤!”
阿蓁这几日劳心劳力还被饿了两日,趴在萧宴祈腿上呜呜哭了两声,撑不住脑袋一歪,便直接昏睡过去了。
萧宴祈骂完才察觉听不见人的哭声了,立即慌得扔掉了板子将人抱翻了过来。
看到身下的小姑娘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被泪水糊了一脸时心仿佛被攥了一下,心中涌出无限懊悔。
“阿蓁!阿蓁”
萧宴祈晃了几下人没有回应后,慌得伸手去探了探人鼻息,而后才将人抱去了内殿,派人速速去请太医过来。
内殿里,太子的床榻上,阿蓁睡得十分安然,被太子派暗卫用轻功一路提溜着过来的太医正战战兢兢给阿蓁把着脉。
“她如何了?”看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萧宴祈急急问。
他此刻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习武多年,力道向来比旁人重,想来方才对小姑娘来说算是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