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子压根就没把杜飞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根本敢对他这样说话,真当他好欺负?不过毕竟周沧海在场,他既没有飙,也没有说话,只是撇过头,抽着烟,一副懒得鸟人,直接无视的样子。
“嘿,原来是个聋子,听不见我讲话。”
“马拉个币,你骂谁……咔嚓!”被杜飞一口一句骂聋子,光头男子哪里坐得住,一拍桌子就骂起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一道咔嚓声音,只见杜飞飞脚一踹,把他坐的椅子直接踹断了,即便是结实的檀木,在这一脚之下,也出惨烈的咔嚓声,顿时断了两只脚。
光头男子始料未及,随着椅子踉跄的倒在地上,噗哧一声,屁股和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对对蹦,疼的他直吸凉气,脸色苍白,缓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火冒三丈的骂道:“麻了噶比,一个小小的跟班,竟敢踹老子,来人,把他给我剁了!”
“我看谁敢?”杜飞的行为,可让憋屈的周苍海心里直呼爽快,见光头要动手,当即喝道,“我周苍海的人,看谁敢动?现在的帮会里还真是乱了套了,长幼不分,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混帐东西!”
“你,你……。”光头男子被喝斥的说不出话来,朝着陈金水那边瞥了一眼,似乎有了底气,反过来叫道:“不就是在镜海有点能耐么,真以为你了不得啊,了不得就别来我们香江啊。我看你这把老骨头,还不赶紧退休,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么?”周苍海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有资格跟我说话?”
周苍海眼里尽是不屑,他虽然算不上什么举世闻名的大人物,但好歹也是镜海的巅峰人物,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要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蚱蜢就跟他斗气,岂不是自降身价?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蔑视。
他负手而立,一脸平淡的走过去,坐在了杜飞放好的那张凳子上面。
“你……。”光头男子再次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陈金水终于开口,他摆摆手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帮会的人,没必要吵来吵去。光头,周老哥可是我们三联帮的元老,你资历还浅,才刚刚掌管了尖沙咀的盘子,做事要懂分寸。”
光头男子也不敢乱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便重新找了张凳子坐在下面,一脸的冷怨。
陈金水说完,话锋又是一转:“不过周老哥啊,光头虽然有点过分,不过你的手下这么做事,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好歹都是一家人啊。好长时间不见,老哥你火气倒是依旧不小啊。”
“呵呵,一个不懂身份的小弟冲我吆喝,难不成我还要亲自动手?这样岂不是在告诉其他人,我三联帮没人了?”周苍海皮笑肉不笑的反驳道。
陈金水一时语塞,眼眸一闪,挤出一丝笑容道:“好了好了,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说起来这都怪我,倒是少准备了一张椅子。这次把大家召集过来开会,是有要紧事要和大家商量的。”
周苍海面无表情,什么叫少准备了一张椅子,这分明是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到想知道,陈金水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是这样的,最近的新闻大家都应该知道,华南的李家重新洗牌,掌舵人竟然换了个黄毛丫头做董事长,并且还一个叫什么狗屁的虎堂掌舵人成婚。”陈金水吸了一口雪茄,长长的吐出来道,“江湖事都说华南有三大顶级势力,第一就是我们三联帮,还有就是大6的李家和伍月儿商盟。哼哼,其实在我看来,什么三大势力,他们那些大6的穷渣洅,岂能和我们三联帮相提并论。”
“陈哥说的是。”
“那是我们三联帮低调,没有吭声罢了。否则哪有什么李家和伍月儿商盟?”
“就是,我们三联帮才是最厉害的。”
当即就有人呼应起来。
陈金水满意的点点头:“但是现在世道不同了,国家政策经济改治,我们虽然是特别行政区,但是没有了以前的优势,难免一些人会向外看齐,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们三联帮的前景会越走越难,所以我决定,趁着李家这次洗牌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们要对他们来一次重重的打击。”
“太好了陈哥,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光头男子立即拍着马屁道。
“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确定我们的人是不是一条心,一条船,所以,我才召集大家,来开了这么个会议。”陈金水扫了一眼众人,接着道,“据说最近我们三联帮有些人可李家那边走的很近,当然,不得不排除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所以,为了整个帮会的未来,想请大家自行表明站位,或者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东西,可以向大家举报说明,免得有些害群之马,把大家脱下说,罗老弟,你说是不是?”
坐在周苍海对面的,是一个穿着中山服的男子,长的人畜无害,身边还跟了个姿色颇为不错的小蜜。他就是三联帮的另一个重要成员,夷州的掌舵人罗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