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在江北传扬的“圣母出,天下宁”六个字已经传到了天子脚下。
或许有顽固派,想要反对李盛袭的统治,但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皇帝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好的生活,他们并不在意皇帝是谁?
李盛袭不仅给他们带来了好的生活,还为他们打走了一只掠夺他们的外敌,有哪个皇帝会比她更合适?
甚至有不少学子已经开始接受李盛袭,就比如说在重阳这一日,李盛袭给开重阳诗会,邀请监生,便有数百位国子监的监生为李盛袭作颂圣的诗句。
如此,大局几乎已定。
而在腊八这一日,南方传来了陵淮大捷的消息,李盛袭喜出望外,她连忙加封容治为陵淮大都督,让他总理陵淮诸事,而李珣则是被急召入京。
国政渐稳,而李盛袭在李珣回京之前,她去见了一个人。
内卫的大牢之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李盛袭被人带着走了进去,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之中,一个男人被架在了墙上。
顾曜就是李瑞。
她当初怀疑曲知离,但是就因为一下迟缓,就让人给跑了。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再犯一次错误?
一次让顾曜弹琴,其实并不是想听他的琴声有什么古怪,纯粹是为了拖住他。使得他在宵禁之前没办法出城,也没办法回宫。
而等到李盛袭看破了他们的计谋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把顾曜抓起来,而后废掉了他的武功,再去见的容治。
一次让顾曜弹琴,其实并不是想听他的琴声有什么古怪,纯粹是为了拖住他。使得他在宵禁之前没办法出城,也没办法回宫。
而等到李盛袭看破了他们的计谋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把顾曜抓起来,而后废掉了他的武功,再去见的容治。
李盛袭看着李瑞,昔日的神仙玉郎已然落魄,不过风姿并没有改变。
李盛袭对他并没有手软。
内卫给李盛袭搬了一张椅子,李盛袭坐在了上面,她挥了挥手,旁边的内卫退了下去。
李盛袭看着他,李瑞也已经缓缓地抬起头来。
“阿玺——”他的声音十分虚弱,目光复杂,似爱似恨,爱恨交织。
这几日他深思恍惚,总是回忆起九年前的事情。
“你不该这么叫我。”李盛袭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是她的小名,还是阿兄起的小名,至今,也不过只有李瑞和阿兄这么喊过她,“或许,你叫我姑姑更加合适。”
李盛袭冰冷的话从口中吐出,李瑞微微皱眉,随即又是一笑,“如今他死了,也只有我一个人能这么喊了。阿玺,你才不是姑姑。”
从他父亲死的那一刻,李盛袭兄妹对于他来说就不再是亲人,李盛袭当然不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