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什么,就算扯着伤口,他还是在笑。
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摸摸索索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画廊的人越来越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谦站起来,准备离开。
忽然,一个麻布口袋罩到他头上,他的喉咙被绳索勒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方力气很大,拖着他往卫生间走去。
周谦觉得,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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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宇的工作一向很忙,除非工作原因,一般不会参加画展、品酒会之类的应酬。
因此当吴浅夕将画展请帖送来的时候,他没怎么在意。
吴浅夕是陈志宇的小学同学,两人关系不错,高中的时候,吴浅夕出国了,好几年没联络,去年陈氏集团中标了都市博物馆的修建工作,正好和吴浅夕的公司有合作,因此又熟络了起来。
吴浅夕不是专业画家,第一次办个人画展,需要有人来撑场面,给陈志宇打了好几次电话,陈志宇还是没有出现,他很生气。
画展快结束的时候,吴浅夕打电话给陈志宇兴师问罪,“嗨哟我的大忙人总裁,你答应了来我的画展,人呢?”
陈志宇捏着电话,脸上毫无波动,“说完了?我有会。”
吴浅夕哼了一声,“什么会?”
陈志宇冷声道,“挂了。”
吴浅夕:“桥头麻袋!陈志宇,我们好歹几十年的朋友,你多说两句话会死?”
陈志宇:“会。”
他点开手机,准备挂掉电话,吴浅夕大叫道,“人家闻大影帝只和我见过两面都来了,还带了个漂亮的小朋友捧场,你作为几十年的朋友,也太绝情寡义了吧!”
听到“闻大影帝”几个字,陈志宇按到红色符号的手指松了开来。他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他带了谁?”
吴浅夕:“不认识,第一次见,好像叫什么树,长得很漂亮,声音很甜,皮肤白白的,闻笙护得很紧。。。。。。唉,我拍了视频。。。。。。”
陈志宇冷淡道,“发给我!”
挂上电话,陈志宇点开视频,脸色越来越冷。
视频拍摄的是画展情况,角落里,夏青树和闻笙站在一副花里胡哨的画作面前,闻笙不知道在说什么,夏青树歪着头在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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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总裁大秘,李秘书每天要开的会也不少,他正在主持一项招投标会议,忽然被老板给叫了出来。
李秘刚跨进总裁办公室,就遭到陈志宇严厉地质问:“李秘,吴浅夕画展你为什么不事先为我安排?”
听陈志宇那个口气,李秘还以为自己给公司造成了上亿的损失,听到只是画展的事,稍微松了一口气。
“老板,我收到之后问过您,您说不去的。”
“你什么时候问的?”陈志宇又问。
李秘书翻开记事录,“这周星期一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每周这个时段,李秘会安排好老板一周的行程。
陈志宇没有说话,他将老板椅转向落地玻璃幕墙,中间停顿了好几分钟,才问道:“我都没有去,夏青树为什么会去?”
李秘书:“??”
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夏青树?!
李秘书低着头,看不到老板的表情。但是这种无理取闹的责骂,跟他家里面那个一言不合就吃醋的发妻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