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我国女皇陛下的意思是,想与贵国联盟……”炎舞起身说道,却没有抬头。
“这你刚刚有提,朕也知晓!”花惜情没好气的说道。
“是……不过联盟的原因,言幽没有说,那便是因为朝叶边关被冰墨侵袭,花木也被浊气侵蚀,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而且更重要的是,经过我国调查,冰墨早已不在供奉花神,而是改成了浊世,就是这浊气的来源!”炎舞几句话如同惊涛骇浪,让周围不知内情的大臣们吃惊不小,竟然控制不住,在大殿内就开始窃窃私语,受了不小的刺激,毕竟浊气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可以伤害花木,而驭花者也是因此而生,专门用来克制的,可那总归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但若是变成一股势力,何况还成为一个国家的后盾……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吧……”慕容家的家主接到女皇的眼神暗示,出言质疑道,如今再见这原来应该是自己媳妇的女人,感触颇多,几年不见,不但更加艳美,身上那沉稳淡定的感觉更显,仿若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子,那眼中深不可测,似笑非笑的光彩,让人觉得这女人目空一切,站在尘世之外,讥讽的瞧着她们这些还在红尘挣扎的人们,想即此,慕容家主竟然有些烦躁,原本当年从来没看好过这个女人,只是在那日谈话中,觉得很有才华,潜力不错,更因为她与梦家人关系不深,处于利益考虑,她有右相之女的朋友,又有玲珑阁的财富,再说她与慕容霜成婚后,会出入朝堂,成为她的上门媳妇,为她所用,何乐而不为?只可惜……天意弄人,今日见她站在这里,竟然让自己萌生了一丝惋惜之情……要不得,这可是要不得的……
“这绝对是危言耸听!陛下,臣接到密报,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朝叶的使者,她是个奸细!是来报仇的奸细,分明就是当年的太女一党!梦炎舞!你还不承认嘛?”严茗婷趁势接过慕容家主的话,厉声喝道,双目如火,似要烧透炎舞……
第137章
“言幽不知,这位大人说些什么?只是污蔑我国来使,怕是不妥吧!”炎舞没有慌乱,而是略带一点儿怒气的说道,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她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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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装下去不成?”严茗婷冷笑一声,双眼扫过殿上的百官,满意的看到她们正用震惊夹带质疑的眼光偷看炎舞,不知情的毕竟还是占大多数。
“呵……言幽不知哪里得罪过这位大人,为什么要说言幽伪装,装的到底是谁?言幽也一概不知,言幽只是来传达我国女皇陛下的同盟书……啊……我想起来了……似乎我国有过密报,说是我国境内有惜朵不知哪里的势力在边城地带盘踞,还形成了分坛……我还听说这势力在惜朵可不一般啊……不知这位大人那么喜欢追查奸细,可否先把贵国的奸细抓出来呢?”炎舞斜睨严茗婷,把问题绕了个圈,又反回去了,既然是揭短,那严茗婷的秘密岂能掩埋?就算起不到什么威胁的作用,也算是给花惜情提个醒,给大臣们的疑惑加把料,把这事情弄的更复杂,让严茗婷更急躁。
“胡说!分明就是混淆视听,你根本就不是朝叶的使者,哪里来的密报,梦炎舞!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要是如此,就休怪本官不给你留面子了!”严茗婷被炎舞戳到了软肋,恼羞成怒的吼道,虽然严家可以肯定花惜情得知了惜朵境内之事,但不代表可以肯定花惜情知晓严家与浊世的关系以及交易,严家也不能保证花惜情得到这些消息之后,会不会有所动作,会不会像以往一样听话,这个节骨眼儿上,哪一步走错,那都将是粉身碎骨,所以,更坚定了严茗婷要除去炎舞的意志。
“哦?这么说来,这位大人似乎抓住言幽什么把柄了?”炎舞淡笑出声,似乎很期待严茗婷的证据,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还用我说吗?你,梦炎舞,乃是太女党最为忠心的梦照夕的四女,当年太女垮台,你们梦家便发配边疆,谁知道你是如何回来的,你要说你没有企图,谁会相信!”严茗婷见不惯她一副安若泰山的模样,接着就把炎舞的身世说了出来,周围又是一片抽气之声,看来今日的刺激是少不了了。
“梦家?是哪一家?我对你们惜朵的过去并不了解,只是对当年那个奇人有兴趣!我可是听说女皇换位,都需要一位奇人祭天,不知这位奇人又是何处来的呢?”炎舞讥笑的瞄了眼花惜情,又冲着严茗婷说道,说起旧事,自己岂能落下?花惜情知道她在挑衅,也是讽刺那时自己和严家的交易,可花惜情从炎舞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看见恨,只是一闪而过的蔑视。
“大胆!女皇陛下的登基,岂是你等可以妄猜的,梦炎舞,你左拐右拐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的祖宗都可以否认,你简直禽兽不如!”严茗婷故意装作气的发抖,痛心疾首的喊道,她身后的应声虫们此刻也各个义愤填膺,对着炎舞指指点点,似乎炎舞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那好,就请严大人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是梦炎舞!”炎舞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道,严卓那边的人也趁这个机会指责严茗婷一党无中生有,在女皇的宴会上生出事端,于是又演变成了双方官员互相责难,互相揭短的局面,好好的一个接风宴,硬是给炎舞以及严茗婷变成了闹剧。
“够了!这成何体统,不是让来使笑话嘛!”花惜情再也看不下去,一拍扶手,大声斥责道,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刚刚吵闹的大臣们也各自退回了原本的位置,“朕看没有必要在验证下去了,梦家那个丫头,朕从前见过,与这来使完全不像,朕想应该是严爱卿多虑了。”花惜情明摆着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当年见炎舞的时候,炎舞还是个孩子,虽说现在也不到20,可模样早已长开不少,自然与儿时不同,花惜情无非是想蒙混过关,让严茗婷不好下手。
“陛下,这事马虎不得,请让臣带上证据来!”严茗婷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还不等花惜情下旨,她便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啊,送物证给陛下过目。”
大殿之外,早早等候的严家侍卫双手将东西举过头顶,弯腰低头走了进来,随即跪在大殿之上,双手所盛之物竟是炎舞当年考试留下的试卷,而试卷的旁边却是炎舞方才入宫门时签下的出入登记,“陛下请看,这试卷是梦炎舞当初在太女伴读考试中留下的,而这张登记单上的留名则是这位所谓的木使者留下的,臣很想问这位木使者,为何你们两人的字迹如此相同,还有……具臣调查,梦炎舞的生父就姓木!如此难道是巧合嘛?”严茗婷指着托盘里的东西,得意的瞧向炎舞,花惜情身边的女官这时也拿过东西递给花惜情查看。
“来使可有话说?”花惜情挥挥手,看都不看,殿上之人究竟是谁,她自然心知肚明,现下只能靠炎舞自己度过难关了……不然……她也只能舍弃她了。
“哈哈哈……陛下,不知是惜朵无人了,还是陛下偶尔眼拙,竟然让这么个无常识之人担当重要之职,陛下,是人都知,当年惜朵选择太女伴读之时,还是好多年前,这写卷之人应该也是个孩子,如今拿个孩子的笔迹说是与言幽的字迹相同,不觉可笑吗?”炎舞早就料到严茗婷会用到这招,不过她并不担心,自己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所以用笔等等都比一般孩童熟练,虽然这里的字体从未写过,可多年写字的习惯也显出成熟,和幼儿初学还是有些区别的。
“陛下,言幽怀疑此人心怀叵测,明显是想陷害我这朝叶的来使,不知有何目的,不然为何不在一开始之时就将这证据拿出?分明是拿着言幽的笔迹在这段时间内,匆匆找人仿制了!还请陛下明鉴。”炎舞一个施礼,不但撇清了自己的嫌疑,还将脏水反泼了严茗婷一身,告了她一个诬陷之罪。
“你……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来人啊,带人证!”严茗婷被炎舞逼急了,再次无视花惜情的蹙眉,让人将一个双腿瘫软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