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等人刚刚离开客栈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
“魔兵?”李江下意识地嚷道。
“应该不是,他们手上并没有弯刀!”江小雨与玉清扬挡在前面,对方来势汹汹,却又毫无杀气。
玉清扬一开始以为又是追问玄灵草的江湖人,仔细一看却又不像。他与江小雨对视一眼,抱拳问道:“不知是哪路英雄,挡住我等去路,是为何事?”
人群最前方缓缓显出一个人影,同样是一身黑衣,不同的是,此人一头银色的长,在一片黑色中显得格外夺目!
“是你!”江小雨的身体忍不都抖了一下,胳膊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疼。
“少侠竟还认得我!”那人似乎极为愉悦,嘴角轻轻上扬,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因这个笑容显得无比邪气。
江小雨不仅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诡异非凡的男子,真的是每日前来缺血的那个温吞汉子?
“你会说话?”江小雨压抑住心头的不安扬声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那!”
“敖江曾为狼族之王,如今却被少侠误以为是哑巴,看来我这些年真的过的很失败!”
“你是敖江,上一届的狼王?”江小雨惊讶地看着一头银的男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的真身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怎么会~”
江小雨突然想起刚刚北翼山上的巨响,登时明白过来,“狼王魔西竟然会帮着魔族将封印打破?那厮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呵呵呵呵,我喜欢你的说辞!”敖江开心的笑了起来,“我那兄弟的脑袋的确不好用,要不然,狼族早就一统妖族,成为了新的万妖之王!”
“既然你已经恢复真身,此刻也应该跟魔西决斗,又为何跑到山下堵我们的路?难道魔西那么不堪一击。被你给吃了?”
“吃了他实在没什么意思!我这个兄弟,对妖帝心心念念了上千年。如今终于等来一个机会,我怎么能不助他一臂之力!”敖江捋了捋额前银,笑得越邪气。
“你什么意思?”玉清扬有些气恼。他讨厌这种被人当做案板上的肉的感觉,更何况此时濯清还生死未卜。
“我知道你们想去青丘山,不过,就凭你们这些个老弱残兵,那老狐狸是不可能让你们如愿的!我与那小丫头也算相识一场。不如就由我护送各位一程如何?”敖江笑得意味不明,江小雨等人却心急如焚。可是,如果正面冲突显然胜算不大,而对方的目的却又太过模糊。
“要送你就送,罗里吧嗦地说这么多做什么!”李江不耐烦地嚷道,“说这么多废话的功夫,我们已经走出十里了!真是的,不知所谓!”
敖江挑了挑眉,手臂微扬,围着的人群立刻让开一条路。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其上硕大的狼头颇具威严。
“请!”敖江挑衅地看着众人。
积善看了看玉清扬,有些犹豫,江小雨却道,“盛情难却,积善师父,坐马车总比走路来的舒坦。”说吧,率先迈步向前走去。李江背着濯清,本就有些气喘,见江小雨已经走向马车。立刻迈开步子快步跟上。
敖江回头望了望山顶,嘴角抑制不住笑意,想必此刻的会议大厅,正在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可惜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笔账,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算!
马车行驶数里,几人才突然想起,欧阳玲玲和秦香去了哪里?刚刚客栈门口。他们只注意到黑压压的黑衣人,却并未看到秦香二人的身影。如今他们自身已经是“人为刀徂我为鱼肉”的被动境地,又如何去寻找秦香二人。
思及此,几人皆是沉默不语。
空荡荡的客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寂寞着。被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的小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对刚刚剑拔弩张的场景毫不在意。似乎见惯了生死,也似乎,从来都在生死之外,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柜台前打盹。
客栈门口临近山脚的灌木丛里,缓缓探出一人,却是欧阳玲玲。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不多时,灌木丛中又走出一人,正是秦香。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见四周无人,欧阳玲玲这才有时间关心秦香的伤势。濯清那么厉害都被伤成那样,她以为秦香定也伤的很严重。
上下左右看了半响,欧阳玲玲不禁皱起了眉头,“秦香,为何你~”
“我没有受伤!”秦香直直盯着欧阳玲玲,我这长剑的手有些抖,不知为何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受伤!”
欧阳玲玲只觉眼前的人与往日不同,整个人都显得那么慌乱,眼神更是荒芜一片。
“你,怎么了?”
秦香猛一回神,整个人无措地躲闪着欧阳玲玲的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欧阳玲玲伸手扯住秦香的胳膊,连声唤道:“秦香,秦香!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山上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濯清师父会受那么重的伤?刚刚来的那群黑衣人又是谁?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啊?秦香,你快告诉我啊!”
秦香只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心口有道裂痕陡然间扩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汹涌而出,以不可抵挡的之势,带着暴风雨般的残暴,直逼而来。
“啊~”秦香猛地推开欧阳玲玲,抽出长剑对着虚空一阵乱砍。欧阳玲玲被推到在地,惊恐地看着疯狂的秦香,眼泪哗哗直流。
饶是身体有万千力量,想挥去脑海中的痛苦却如隔靴搔痒。最后,秦香扔了手中的剑,死死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出阵阵低吼。
欧阳玲玲慌忙爬过去,伸出双臂抱住秦香哽咽着喊道:“秦香,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很害怕!”
秦香的整个身体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浑身却又不停地向外冒着汗。他死死地摇着嘴唇,双手拼命撕扯着头,恨不得连同头皮一并撕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