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淡淡看了孟姜一眼,嘴角自嘲地勾了勾,并没有说话。孟姜却看得红了眼眶,俯身将濯清自血泊中扶起来,手指被冰冷粘稠的液体浸湿,让他的心禁不住抖了抖,“先生,孟姜带你离开!”
“终极太极印?”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孟姜循声望去,就见珞玉等人不知何时立在了树的另一侧。
魔西看着灵树上空萦绕的淡淡气流,疑惑问道:“爷爷,青玉令的傀儡为什么可以使出终极太极印,这不可能啊?”
“青玉令的傀儡?你在说濯清?”老者满头雾水地指了指前方,摇头回道:“魔西,你怎么会怀疑那小子是青玉令的傀儡?”
濯清只觉心口被什么勒得紧紧地,紧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他直直望着老者,却说不出话来!
孟姜紧了紧手中的青玉令,并没有插话。
“可是,我亲眼见他自胸口取出了青玉令,而且借助青玉令功力大增!如果他不是傀儡,青玉令怎么可能受他控制?”魔西道出缘由。
老者却捋了捋胡子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小子并非凡品。爷爷虽不知他的底细,可是我确定,这小子绝非青玉令的傀儡。至于,为何那块青玉令可以受他掌控,我想,应该与他修习的道法内经有关。小子,你师承何人?”
“师承何人?”老者的话如同一颗响雷,在濯清的脑子里炸开。他突然响起了死在幻阵中的玉壶子,那个疯癫无状的老道曾经说过,他有一位死去多年的师兄,名唤玉玄!
玉玄!玉玄!玉玄!
濯清绝望冷寂的双眼陡然迸出一抹亮光,如将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一般。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推开搀扶着他的孟姜,踉跄着向山下走。
“先生!”孟姜急急唤道。
“让他走吧!”魔西似乎理解了濯清刚刚的决绝和此刻的慌乱希冀,扬声制止了孟姜的脚步。
“孟公子,可不要因小失大!”珞玉娇声加了一句。
孟姜脚下一顿。眼睁睁看着一身血衣的濯清,缓缓消失在视线之外。
“孟公子,青玉令拿到了吗?”珞玉向前两步,问的是信心满满。
孟姜沉默不语。半响转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几人,目光中的戾气如滔滔东海,偏生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看了不由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可他对面的人并非普通人。虽对他突然而来的气场微微诧异,却都面沉如水。
“青玉令的傀儡,最不该的就是心有所愿!这点‘愿’会让傀儡疯狂,最后灵魂与肉身灰飞湮灭!诸位,我说的可对!”孟姜的声音清隽如同山中溪流,却冷如地狱之寒冰。
珞玉怔了怔,笑得有些不自在,“孟公子自然不是这般愚蠢之人!”
“自然!”孟姜摊开手掌,又从怀里一摸,两块青玉令皆带着微弱的光躺在其掌心。“我还需要两个人!珞玉美人。你可敢来?”
珞玉抿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神情极为愉悦,“公子真会开珞玉的玩笑,这青玉令可是云浅之物,我可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