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苏格兰,抵着我的嘴。我想感觉我给妳的喜悦。品尝一下。”
他的舌滑入她的那一刻,她在高潮中悸动着,双腿也跟着颤抖。玫瑰花阵阵飘下,配合着亚力沙哑、男性喜悦的声音。满足的气味混合着玫瑰的香味包围着她,直到悸动变慢、褪去。他放低她的臀,再轻吻一下后,轻柔地将她的双腿自他肩上移下。
她张开眼睛望着他再次低头沿着她的身体往上移,吹走她腹部和肋间的花瓣,唇随后继之,直到她的乳房在他温暖的嘴里,而他双眼中亦只有深黝的激情。她往上拱起身子,双手穿过他的银发将他的嘴拉向她的。
他的嘴触及她的,她尝到了麝香与玫瑰的气味,感觉到他的坚硬的试探并欢迎地抬高膝盖。他沉入她体内,引出一小声惊喘。他抽回再往前冲刺,又是另一小声惊喘。
“上帝,那声音对我的影响多大呀。”他停止片刻,唇轻刷着她的。“告诉我妳的感觉。”
她吸口气并挨着他的唇喃喃道:“只有你,我的亚力。”她的话似乎令他颇为意外,而且点燃了他体内的某种饥渴。他不由自主似地攫住她紧压向他并使两人都翻个身,双手穿过她的发下至她的臀,接着一手又回到她脑后坚定地将她置于他有力的嘴与舌之下。然后他的身体开始缓缓摆动,两人结合的身体投向灿烂的高潮。
时间在爱的狂喜中缓缓流逝,他们的心在一致的律动中更加接近。他很快地开始长长的冲刺。她感觉到极致狂喜的波涛愈来愈快,他的臀的节奏也是。他一再呼喊着她的名字,却也没漏掉那完美的节拍。
他的唇移至她耳畔嘎声道:“好棒,小苏格兰。”
在汹涌的销魂狂喜中,她抓紧了他。一阵花瓣雨飘飘落下。他深深地长驱直入,与她一起悸动。她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小死亡的狂潮便将她卷入深黝的激情漩涡之中。
“我又饿了。”
亚力望着他的妻子下床涉过深及脚踝的玫瑰花瓣走向供餐桌,他的衬衫盖住了她。他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那缀着花瓣的发丝随着她哼的小曲而轻晃着。她捏了一片面包送进嘴里,在餐盘上每样都放了一些──当晚的第二回。
她转身捧着小山似的盘子走向他。他的衬衫长及她的膝盖但却遮不了多少,因为她在一地的花瓣间只找到一颗饰扣。于是她每走一步,衬衫便分开而露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大腿。
然而真正烙印在他脑中并且令他引以为傲的,却是她那张充满纯粹的喜悦而眼中犹自焕发着纯真的爱的脸庞。她回到床上,自盘中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并夸张地睁大眼睛咀嚼着
,彷佛烤鸡是什么天赐美食似的。他对她滑稽的举止摇摇头,但怎么也无法将目光自她嘴上移开,那张足以使他着火、可以发出使他以身为男人为傲的细喘声的小嘴,但更重要的,也是那嘴上的微笑使他明白快乐的力量。
“来,”她把鸡腿举至他面前。“咬一口。”
他刻意看了她胸口一眼。“我比较喜欢胸肉。”
她快乐地抽口气,将盘子搁在一旁。“噢,亚力,你还是有幽默感的。”他还没回答,她已低头瞧瞧开着大口的衬衫并试着一手把它拉上。“我就是想象不出那些饰扣上哪儿去了。”她探头看看床下,饱览她的后院春色的他一径微笑着。“真奇怪,我居然只找到一颗。一共有几颗呢?”
“八颗。”他坐起来并移向正对着一地花瓣皱眉的她,一只手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到他身上,嘴覆住一个乳尖。“呣,”他说。“一点也不冷。”
她半愤慨半笑着倒抽口气。
“原来妳还记得。”他说着又转而测试另一边的温度。
“是啊。”她双手滑向他肩头。“而且我也记得詹姆说过你有话要说。”
他俯视着她,脑中掠过万千思绪,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吻她。
一分钟后她退开。“你的确有话要说吧?”
他的嘴又开始往下移。“不比测试这理论更想。”
她的响应是以双臂及笑声包围住他。片刻后他的手挪到床缘外,打开拳头,七颗衬衫饰扣落至地板上。
庄园很快地变得生气盎然起来,彷佛温暖的魔法与笑声驱走了冰冷、黑暗的诅咒一般。大宅内永远回荡着加勒比或是苏格兰小曲的歌声,使仆人们脚尖跟着打拍子、头摇来晃去、裙子不停地旋转。负责监督贝尔摩家传银器维修的傅比也不时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西宝”的皮毛换成了春夏季节的红色,韩森的头发长回来了,约翰的辫子却缩了水,而马厩里有三只猫也秃了头。
但真正的改变却是某件使贝尔摩家每个仆人大感震惊的事:有一天早上公爵阁下被发现在走廊上吹口哨;他甚至还停下来问一个仆人的名字,点点头,把它记在脑中后才又继续往前走。这种完全不符他们原来雇主的个性的行径,着实引起了好几天的议论,有人甚至猜测他是前几天疯狂飙马时曾经摔伤了脑子。
更加诡异而无法解释的,则是从他走过的靴子后面留下和偶尔会出现在最奇怪的地方的粉红色玫瑰花瓣。一般的结论是,蓝色的血液使这些贵族们个个都有点怪。
晨骑后,亚力将马骑向马厩。他下马后,拍拍马儿并称赞牠一句,便将缰绳丢给一个马厩男孩并转身走向花园。两大步后他停下并转身看着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可怜的男孩浑身僵硬地将他雀斑的脸转向亚力。
“不用担心,孩子,你没做错什么事。”
男孩放松地吸口大气答道:“我叫哈奈德,阁下。”
“奈德,”亚力对自己说道。“这应该不难记,我还没碰见叫奈德的人。”他皱着眉喃喃自语。“最让我胡涂的是玛丽这个名字。如果我有了女儿,绝不会给她取名字叫玛丽。”他又看看男孩。“没事了,你走吧。”他转身走上通往花园的小径,在心里又记下哈奈德这个名字。
在通往迷宫的石阶上,他慢下了脚步,想起昨天同样在这地方他听见的小苏格兰与提文的对话。他和小苏格兰陪他弟弟玩捉迷藏,并且在他扮鬼时一定让他找到他们。提文的变化非常迅速而明显,他接受了他的身分,彷佛他一直就渴望能有个家一般。像亚力一样。
他的妻子迷得他们都忘了之前的不自在与恐惧。而经由仁慈、耐心和爱,小苏格兰给了他弟弟自信与安慰,并且给亚力一个真正的家,一种要不是她他绝不可能拥有的生活。
若是他对她在他的生活中的地位还有任何疑虑,它也都在昨天她和他驼背的弟弟站在一株修剪成骆驼形状的树前面,她捧着一本从他的书房拿出来的书念着上帝赐予驼峰的价值时飞走了。
那回忆使他摇摇头。独一无二的小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