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回到房间里,把玉佩摘下来,放在了床头,准备出去散散心。陈筱雨的灵魂寄存在上面,她看到我要离开,忍不住问道:“刘印哥,我附身在张敏姐身上,你生气了吗?”
她这话问得我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我并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别扭,可究竟是哪里别扭,却又说不上来。我不答陈筱雨的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别墅外转悠了一圈,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张敏开车带我去相约的大酒店赴宴。我们赶到时,杨哥、王虎、张杰、王泽都到了。王泽气色已经好多了,出了长相依然比较阴柔之外,基本已经恢复原样了。
听杨哥等人说,自从王泽变成这幅模样,女人缘好了不少,让他们嫉妒的要命,都大呼这个世界太看脸。不过,听得出来他们都为王泽的复原感到高兴。一阵哄笑之后,几个人问我们在苗疆的收获,我嘿嘿一笑,不知从何说起。
这次也现赵军和林佑还没有赶过来。我便推脱,让赵军来了再说。谁知我们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这两人。直过来一个多小时,赵军和林佑才姗姗来迟。
林佑一辆失望,和出去是的失恋表情没有二致,赵军更是一脸疲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被仇家追杀过呢!
赵军坐在我身边低声说道:“这个林佑,不是我带他玩儿,是他玩儿我。”我再一打听才知道,林佑知道阿悄和阿敏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预感到阿悄和阿敏可能会投胎在这个城市。
于是,他拉着赵军去了医院,直奔婴儿房。挨个看了一遍女婴之后,又觉得都不是,于是又去另一家。赵军不想跑了,可林佑一再坚持。赵军没办法,跟他跑了七八家医院,现在已经是全市医院的活地图了。
眼看众人都到齐了,大家一齐举杯,先干了三杯。然后开始推杯换盏,大家感兴趣的还是苗家村寨的情况。我说了一些,赵军说了一些,大家又问起林佑。林佑勉强也说了一些,众人都是瞠目结舌,大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一场酒下肚,林佑终于有点笑模样了。
眼看酒足饭饱,喝得都差不多了。我们直接在酒店住下,第二天睡到中午,杨哥带人又开了一席。我实在是盛情难却,加上心里有事儿,也没推脱。这一场就喝了好几天,这接风洗尘的仪式算是办得圆圆满满,再喝下去就要改送行了。
这一天,大家都厌倦了,便打算小坐一下,就此散了。这是杨哥才把我拉倒了一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刘印兄弟,哥哥早就盼你回来了。一来是真的想你,二来却是有点事求你帮忙。”
我早知道杨哥有话要说,在酒桌上不知憋了多久了,现在才说出口。他们都是老江湖,知道交情一半是办事儿办来的,一半儿是喝酒喝出来的。他们陪我们喝了这么久,看来求我办得事情确实有点棘手。
我拍拍杨哥的手说道:“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事就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杨哥这才放下心,说起了最近的遭遇。在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有在郊区找到了一处墓穴,年代并不太久,也就是个清中期的土财主。不过这个土财主的墓穴里东西着实不老少,金银器物就不说了,竟然还有不少青铜的文物。
杨哥在这行干了大半辈子,眼光毒辣,立刻认出了其中的宝物。有一尊四方尊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下半辈子的着落说不定就落在了它身上,于是担着极大风险将它取了出来。托人找关系,终于找到了足够分量的买家。
这是个新加坡华侨,家底厚实不说,而且什么东西都敢收。杨哥带着四方尊就去给华侨看,谁知这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老华侨却说,这尊四方尊附着了妖物,谁拿了谁倒霉。他不要了也罢,结果他的话传来出去,谁也不敢要杨哥手里的东西了。
杨哥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道这四方尊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吗?扔了舍不得,卖又卖不掉,留着又是祸害,这些天快把杨哥给愁死。他想让我给看看,有没有妖物附着在宝物身上,或者有没有办法将妖物去除。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是多大的麻烦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我胸脯拍得山响,当即带着林佑去了杨哥的秘密仓库。
杨哥绝对不是个凡人,出了自己倒腾东西,私底下也收藏了不少宝物。这尊四方尊,也被他藏了起来。
等他珍而重之的把四方尊拿出来的时候,我和林佑眼睛都亮了起来。古代冶炼技术不达,青铜这种金属代表的是权利,而青铜器则被赋予更高的地位,很多青铜器是礼器和法器。这些东西要么在庙堂,要么在祭坛,都是领受香火多年的神物。
这件四方尊从器物上看,是宝物,从我们阴阳师的眼中看,那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这种东西驱邪除魔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附着了妖物呢?
杨哥这摆明是受了人的哄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