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侧过来,扮演另一边的角色,双肩一抖,外衫已滑落至腰际,手中还扯着衣襟,似乎害羞地不让人家脱:“真的吗?其实,其实人家也喜欢你好久了……”
一把抱着被子,搂在怀里,娇吟一声:“人家从小的时候就喜欢洛魂哥哥了。”
又换了洛魂的声音,邪邪一笑:“是吗?那不如……”
声音隐匿在床中,于是抱着被子开始滚床单,边滚还边哼哼。
云墨衣实在忍不住了,几乎趴倒在房顶上。
表演地差不多了,火姈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床恢复原样,直到看不出一丝动过的痕迹,又转过来,将房间里每一件陈设品挨个儿在脸上贴贴,鼻子上闻闻,一脸陶醉的样子,似乎每样东西都有洛魂的味道。
直到每样东西都被她荼毒了一番,才叹息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推门出去了。
云墨衣看她走远了,眼珠精灵地一转,抿嘴一笑,轻轻地揭了几块瓦,如一片纸片儿翩然落在房中,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爬上床,打了个滚儿,再把火姈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被褥弄的乱七八糟,就像有两个人在床上大战过三百回合一样,又跳下床,把火姈动过的每样东西都掉了个位置,弄的东倒西歪。
弄好一切,满意地检视了一翻,才偷笑而去,将屋瓦恢复得完全看不出痕迹。
悄悄从窗户潜入林白房中,脱了一身闷热的衣服,塞到他的柜子里,再恢复原样,跳到床上,懒懒地喊了一声:“小白……”
林白闻声,推门而入,看到她慵懒地靠在床头,睁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笑道:“衣儿睡醒了?”
“嗯……”云墨衣慵懒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可惜待会看不到精彩的好戏。
“睡了一天,浑身僵硬,我想下来走走。”云墨衣伸了个懒腰,望着他温柔一笑。
他被她无限风情的笑迷了眼睛,愣了好半响,待回过神来,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脸颊,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衣儿的伤口可还痛?乱动会不会不好?”
云墨衣望着他脸上的红霞,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忍住想化身为狼的冲动,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迷惑着谁!
“我自有分寸,用了我自己的药以后,没有那么疼了,反倒是睡多了,腰酸背痛的。”云墨衣敛着眼睑,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他的样子,免得自己受不住诱惑。
“既然如此,我扶你到院里走走吧。”轻轻地揭开她的被子,拿起一只她脱在床前的绣花鞋,蹲下身子,执起她的玉足为她穿鞋。
他颀长的身材蹲在地上,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仿佛不是在为她穿鞋,而是在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
云墨衣心弦一震,心中的某处,仿佛轰然塌陷,竟觉鼻子一酸,眼眶隐有雾气。
该死的男人们,干嘛一个个都对她这么好,让她怎么办?
“衣儿是不是着凉了?”林白听见她的吸气声,紧张地抬起头来,见她鼻子红红,眼眶晶莹闪闪,急道:“衣儿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红眼睛了?站起身来,掏出怀里的锦帕,递到她的手上,着急地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云墨衣抿嘴摇摇头,一个起立冲进他怀里,拉下他的头,对准他的红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林白先是嘴上一痛,紧接着是身子一僵,张开了双臂,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脸上迅速染上了一抹红色,睫毛微颤,睁开的眼眸,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张开的双臂,不由自主地合上了,怕碰触到她的伤口,只得轻轻地搂着她小小的身子,任她在自己唇上啃咬肆虐。
云墨衣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他红唇上舔了又舔,咬了又咬,才放开他,还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仿佛刚才的味道十分的好。
再看林白的唇,早已被她啃得红肿不堪,就像被耗子咬过了一样。
“咳,走吧。”云墨衣看着自己的杰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哦。”回过神来的林白,心头一阵狂喜,挺拔的身材几不可见地颤抖,记起那次她说教他亲亲的情景,不由得脸更红,只好借侧身扶住她的手,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林白扶着她,在院里走了几圈,云墨衣看着满院的鲜花盛放,惋惜地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花,却不能去碰它。”
心里却一直在打鼓:想个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洛魂先制住呢?
洛魂那个妖孽,自己只能与他打个平手,拼尽了全力,顶多两败俱伤,若是其他人再来参一脚,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正在思索间,一声凝注了内力的大吼划破了天际,引得空气都抖了三抖:“该死的,谁进了我的房间?”
云墨衣偷摸一笑,好戏上场了。
林白皱眉道:“好像是洛魂的声音。”侧头对守卫吩咐道:“你去看看教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洛魂一向是个极冷然的人,就算极怒的时候,比如那天被衣儿的话刺激到,也只是气场更冷而已。
在自己的印象里,还没有见他大声说过话,更别说这么失控的怒吼。
守卫去了回来,禀报道:“回副教主,不知是谁进了教主的房间,将房里弄的凌乱不堪,教主正在房里发火。”
林白了然,怪不得呢。
云墨衣撇撇嘴,不屑道:“不过是房间弄乱了而已,值得这么大发雷霆的吗?真是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