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鹰面男人不置可否的一声轻哼,提剑便向木拓斩了过去。
木拓虽目现疑惑之色,但却不会有丝毫的退缩,迅以一记重击迎了上去。但对方手中破剑却只是与他的剑刃轻轻的一触,便瞬间一个借力错身后,闪电般向他的腋下刺去。
“咦!”
木拓下意识的出了一声轻咦,但身体反应却更快,右脚轻轻的一扬,便精准之极的踢在了对方的剑身之上,将其荡到了一边。
“啪!”
鹰面男人的右手剑刺虽然未能建功,但二人错身而过之时,他左手食指微微的一个轻弹,便将一记光失打在了木拓的脊背之上。
这悄无声息的一记光失,虽然看上去不过只有拇指粗细而已,但威力却很是不俗,使木拓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多冲出了数米之远。
而占得上风的这鹰面男人,却并未第一时间追击过去,而是双手握剑,语极快的念动起莫名的咒语来。
即使一直待在北冥寒身边一动未动的英俊青年,在木拓不由自主前冲的刹那,便再次围魏救赵的向这鹰面男人,射出了一记金羽钢箭,但其也不过只是在微微的一瞥后,便以极小幅度的一个摆肩,硬抗了下来。
“呈浒,晕眩箭!元恽,上去支援。紫婧已经大范围的进行了一番探查,并未现有其他的埋伏。此人应是孤身前来的,而单只他一人,不可能威胁到我的安全!”北冥寒双目一眯,念头连转间,便将数个指令直接下达到了手下几人的脑海之中。而他自身,则双手紧握法杖,同样念念有词了起来。
被北冥寒称为呈浒的那位英俊青年模样的弓箭手,闻言后,干脆利落的将已经同时搭在弓上的五支箭矢中的四支,退了下去,而后弓弦一绞,便将一支射出后仍不断旋转抖动的金羽钢箭,流星般向鹰面男人射了过去。
而刚刚一直警惕非常的守护在北冥寒身侧,一副老实敦厚模样,被称为元恽的中年男人,却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方才向木拓支援了过去。
从北冥寒布指令,到呈浒与元恽做出配合应对,不过秒许而已。而在这段时间里,木拓早已回转过身形,围绕着这鹰面男人,旋风般向其大大小小的打出了数记攻击。
但对方却只是以反应极快的精妙走位,被动的避让着,即使在避无可避之时,也宁可硬挨上一击,而丝毫未做出反击的举动。
但呈浒这射常的晕眩箭技能,即使以鹰面男人之强大,却也不是想避便避得开的。
所以这鹰面男人,现呈浒竟突然改打出了一记晕眩箭,便目色一狠,果断放慢了念咒的度,腾出左手虚空连招,将接连浮现在其中的两张古朴非常的卷轴,相继一捏而碎。
第一张古朴卷轴被鹰面男人捏碎的瞬间,便化为了一面表面闪烁着浓郁天蓝色荧光的尺许大圆盾,将其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这面圆盾根本无需鹰面男人操控,便自行在他的身周米许范围内,飞旋转不休了起来。
无论是呈浒射出的控制技能晕眩箭,还是木拓再次于不同方位接连打来的两记攻击,都在进入这个范围内的第一时间,便被其轻松非常的一档而开。
而第二张古朴卷轴在破碎之后,竟化为了一阵流光,顺着鹰面男人的身体,向他的背后流转而去,须臾间便转化成一对破体而出后,长达数米之巨,犹如实质般的暗金色光翅。
这对暗金色光翅在成型之后,只是轻轻的一扇,鹰面男人便拖着一连串残影,闪身避让到了数米之外,瞬间将已成合围之势的木拓与元恽这两个近战职业者,与呈浒错落而至毫无死角的数支连珠箭矢,尽数甩了开来。
“燃!”接连受挫的木拓不甘示弱,狂傲的一声大吼,体表便瞬间燃起了尺许高的天蓝色星焰,下个瞬间,便彪悍无比的撞在了鹰面男人身周的圆盾之上,而后更是死死的贴在其身周米许范围之内,拖拽出无数的残影,雨打芭蕉般密集的对其狂攻起来。
木拓此时移动度极快,几乎是刚刚在鹰面男子左侧狠狠的斩出一剑的同时,便已经现身在其右侧再次连劈出了数道的剑气,元恽见此情形,目光微微一转,便默默的守在了一旁,只是间或的打出一两记半远程攻击手段而已。
不过本就以远攻见长的呈浒却不会有什么顾忌,也不知其是采取了何种手段,不仅使得每一支箭矢在离弓后,都诡异的瞬间涨大了数倍后达到了数米之长,且表面亦开始附着起,或红或白、或蓝或黑的各色焰火来,飞也至少增加了一倍,在一声声撕裂空气的刺耳呼啸中,向着鹰面男人流星赶月般的飞扑而去。
在木拓与元恽二人的同时爆之下,鹰面男人即使有背后光翅的强大加持,也无法避免的被频频击中。
而那面圆盾上原本浓郁非常的天蓝色荧光,也在数十近百次的碰撞抵挡中,飞的黯淡了下去,不过数秒之后,便只剩下了黯淡无比的薄薄一层了。
“血殇禁狱,开!”而遗憾的是,木拓他们还未攻破这面圆盾的防御,鹰面男人便突然将手中之剑高高的一举,同时一声爆喝脱口而出。
一团猩红无比的血云,瞬间便自这剑尖之上汹涌而出,并在须臾之后,将周围近千米的庞大空间,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砰!”
“我这里!”眼前血红一片的元恽,果断非常的同样燃起了星焰护身,但还是瞬息之后,便丝毫预兆没有的被身后诡异出现的一颗硕大火球,狠狠的砸了出去。其第一时间便高声对同伴提醒道。
“轰隆!轰隆隆——”但诡异的是,元恽只听到了周围接连不断响起轰隆隆的雷鸣之声,却未得到同伴丝毫的回应。
“土元固守,起!”直到数秒之后,一声来自北冥寒口中的低吟,才幽幽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