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昕蔫了。
最后无计可施的苏宴昕往炕上一趟,说,“明天我就不去,看你们能怎么着,一个一个的都狠心,外面那么冷,就让我去上学,那些个东西我自己都学完了,我都看到六年的了,反正我就是不去。”
看苏宴昕耍无赖还真是蛮新鲜的,夫妻两人看得津津有味。最后,荣祁忍不住也跟着劝道:“阿姨叔叔,要不就听昕昕的得了,昕昕真的很聪明,去了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家陪陪你们呢!就听他的吧,期末要是考不好在惩罚他不许旷课,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夏梨和苏寂然就坡下驴,“那就这样吧,儿子期末可得加油啊!”
苏宴昕一听爸爸妈妈答应了,立马骨碌起来,一人亲一口,“爸妈你们真好,我最喜欢你们了!”
“你这孩子啊!”看在孩子这么高兴,夏梨和苏寂然彼此对视一眼,意味相同,孩子高兴就好。
其实夏梨和苏寂然真不是真的逼迫孩子去做不愿做的事,家里来了个同龄孩子在,孩子玩得挺自在的,也就别打扰孩子了。(啊喂!)
可以说夫妻俩也乐见其成,主要是这两三个月以来苏宴昕太乖巧太听话以至于夫妻俩都有种错觉是女儿,使得夫妻二人很担心。
之后每天早上吃过早饭,两人全副武装带着雪狼以出去溜达为藉口来到这里勘探下网的最佳地点。下网,哦不,应该是抓鱼才对。最近几天天气骤然变冷,气温急剧下降,已经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二场大雪,就是南隅也受到了影响,开始飘着雪花了。
云池水库也结了有十厘米厚的冰层。
而小水洼处甚至结了快一尺左右的冰层,两人刚开始的第一天由于没有带凿冰层的冰钏,只用一个劈材用的斧子。可想而知了,累了大半天,也没凿出一个冰窟窿。第一天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天,苏宴昕遮遮掩掩的把家里新买的冰钏拿了出来,这下好用多了。只凿了几下,就凿出一个足球大小的冰窟窿。
意外之喜是,都没有用两人下网,刚把冰凿开,就刷刷的蹦出来好几条,大的小的都有。
荣祁按照苏宴昕说的隔了几米又凿了一个冰窟窿,两个距离相隔挺远也防止俩人不小心再掉里去,可知政府打渔可是在晚上。不过,今天收获也不少可谓是收获颇丰。白鲢鱼、花鲢鱼、草鱼、鲤鱼、鲫鱼、鲶鱼还有不少小丁鱼。都是自己蹦上来的,只要动手捡就可以。
而且两人带的长杆子的网兜也没白拿,把网兜顺着冰窟窿放进水里,捞了几回收获也不小,除了一些大鱼小鱼外,还捞上来不少小虾米还有几个小河蚌统统都被苏宴昕偷偷摸摸的收入空间内的鱼塘里。把带来的渔网下到冰窟窿下,把绳子绑在岸上一个粗粗的柳树下,然后就回家了。
郁闷的是回家也不能马上把鱼拿回去,两人在山北侧找了一处雪比较多的地方埋了起来,等政府打完鱼之后在找借口运回家去。
每天苏宴昕和荣祁都来,哪天都不少收获。
他美滋滋的就等政府打渔了,真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哦不,是打渔开始。
28、第二十八章
在苏宴昕期待打冬网早点来临的时候,夏梨也在做着准备。她这准备可不是帮着丈夫准备衣物鞋帽,这些家里老早就有,过去的十一年里每年都得打几天的冬网不准备好了怎么行。夏梨的准备可是打算去做点小买卖,当然了这也是他儿子的启发。
就是去拉冬网的地方卖粥还有包子馒头去。要不是真的忙不过来他还要炸点油条和麻花,磨点豆浆来卖呢。
馒头所需要的发面在前一天就开始准备了,包子所需要的肉馅也在前一天剁好拌匀。就连咸菜在前一天也都切好,放里点调料简单的调调味儿。半夜一点多左右,苏家人出了两个小的就都起来了忙了。
哦,苏寂然还在睡,毕竟他一会还要上工呢。
帮忙烧火的烧火,包包子馒头的也在忙,总之一家人忙的是热火朝天,总算在两点多都准备好了,包子和馒头也上锅开始蒸了。夏梨把三个孩子赶去屋里去睡会,自己在厨房看着烧火。毕竟两个多小时还得让孩子跟着去卖东西呢。其实夏梨是不舍得孩子跟着挨冷受冻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忙不过来,狠狠心就让大儿子跟着了。大概在家长眼中,最大的那个孩子就应该护着下面的弟弟妹妹。夏梨也一样,明明两个孩子只差了十七八个月,他也明显宠着二儿子,当然了这也有苏宴昕病了一年的原因。荣祁是客人不好意思支使,两个小孩还太小。
于是就是老大跟着去了,这也样心怀鬼胎的两人着实松了口气。
这些打算卖的东西准备妥当了
干燥的空气,极低的气温使得位处北方的云池水库早早的就封冻了
凌晨三点不到,苏家的灯又亮了。这回是因为苏寂然要起来做工了,夏梨把第一锅熟的包子还给做了两道热乎乎的菜,都说一个幸福的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疼你的老婆,这话真不假,夏梨想得简单,吃的热乎才有力气工作么。
饭菜好了的时候,苏寂然也收拾好了自己,吃过饭,也差不多要到集合的时间了,脚穿棉袜子,棉捂鲁(以前的那种买的棉鞋),身穿自家老婆做的翻皮羊毛袄,头戴狗皮帽子,趁夜色出发到水库中心下网地点集合。
临走时对夏梨说,“你们不用着急,五六点钟来就行,那个时候大家伙都冷透了,有点热乎的东西暖和暖和挺好的,”让夏梨多穿点,别冻着。
夏梨也不放心,“凌晨本来就冷,多穿点,冰面上肯定很滑,一定要慢点走,咱不差那么一会儿功夫啊!着眼看来到年了!”
那厢苏寂然已经出门了,夏梨也已经收拾收拾和衣躺下打个盹。这厢原本该睡得香甜的两人也随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窝里的两个枕头。
苏宴昕和荣祁还先苏寂然一步出的家门,没办法家里的格局摆在那的,怎么走都得经过大屋,说不定没走出屋子呢先被夏梨扣住了。要是等苏寂然出门后再走还不定什么时候呢,于是两人在夏梨起来给苏寂然准备饭菜的时候就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出了家门。
原本还有些迷糊没睡醒的苏宴昕,一出门就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就清醒了。
俩人推着倒骑驴,车上装着冰钏还有渔网,渔网是苏寂然以前在南隅工作的时候自己编的,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和同事几个人网网鱼。俩人走得有些急,不急也不行,一会还得在他妈妈醒来的时候把倒骑驴送回来,他妈妈还要推着车子卖包子馒头去呢。
凌晨三点多的云池书库格外的冷,白白的雪映衬着更显得清寂阴冷,他头上戴的是他爷爷的棉帽子,大大的棉帽子把他的眼睛都盖住了,长长的围脖也一直拉到鼻子上边,荣祁都怀疑他眼睛能不能看到路。
看到这样辛苦为自己家的苏宴昕荣祁有点不是滋味,荣祁在过去的十四年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去赚钱去养家,他那时一心的惹祸反抗他爸的□和他妈的偏心。他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孩子领着出来打渔,尤其是看到苏宴昕踉踉跄跄的在寒风里坚持的往前走,心里更不是滋味。苏宴昕脚上的厚底棉毡鞋上都被雪沾了一大片,他们是一路上趟雪过来,倒骑驴上面放着工具人推着走的,由于下雪,脚下又不是现成的路,因此走得跌跌撞撞的,这会儿脚底板肯定凉凉的。
荣祁心疼了,他活动一□体,他觉得他比苏宴昕又高又大(雾)的都有些挺不住了呢,别说瘦小的昕昕了。他不知道,虽说外表上看荣祁比苏宴昕结实,其实不然,由于潭水的馈赠,苏宴昕可以说身体健康的不行,比荣祁这个外忧内患的强多了。也没有向家人和荣祁以为的那样瘦小,他只是小骨架偷着长肉的。
到了选定的水洼,荣祁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就推着车子回去送倒骑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