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回 悔罪人暗释屠刀 书与剑回归梅拳
范炳纲正待要接着说下去;忽听门外人喊马嘶;“咣党”一声大门被踹开;一队荷枪实弹的保安团闯进门来;不由分说“哗”地一圈人枪将酒席宴团团围住。李三刚想蹿房逃走;见屋顶上已早有士兵把守;便又立即佯装醉酒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范秋水姑娘见状忙站起身上前用双手拦住保安团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捉贼的;逮人!”
那胖子保安吼道。范秋水生气地跟着喊道:
“是谁叫你们来的?啊!这可是范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撒野的!”
“撒野?嘿嘿!我们可是你家四少爷亲自上门请来的;也是奉了县太爷之命嗨!县长亲自来了;你看!我说的这还有假?”
范炳纲顺着胖子保安的手指看去;果然是游辛计带着五六个警察雄纠纠地走进门来;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奴相十足、象哈巴狗一样的人;范炳纲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四少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范秋水在旁一看他爹这副神情;心里就明白了*成;赶忙趴在她爹耳边说了几句话。范炳纲听后;木楞楞地呆了一会儿;便缓缓地点了点头。就见游辛计双手抱拳当胸;笑眯眯地说道:
“恭喜范先生;贺喜范先生;果然不出您之所料;如期抓住了毛贼。游某一宿未睡;坐待佳音;到此时;方才接到四公子所传喜信;急忙赶来给老先生道喜!”
范炳纲慌忙站起身强打笑脸恭手迎道:
“不知县长大人亲来;未曾远迎;失礼了!请!”
李三一听;心里一打楞神:“难道这也是范炳纲做下的圈套吗?那方才他所说的那番话;也全都是装出来的不成?”李三正趴在桌上寻思;忽听那“县长大人”坐下来发令道:
“来人!把毛贼给我带到这儿来!”
那胖子保安尴尬地走上前;拿眼瞟着范炳纲的脸色;冲游辛计一个敬礼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报告县长大人;那;那毛贼就在;在酒桌上;哦!喝醉了!那不是吗?”
“噢?喝醉了?哦!哈哈哈!这是表兄的拿手好戏呦!您又是故伎重演喽!哈哈哈!” 游辛计毫不顾忌的大笑着说:
“那咱们接着喝呗;乘着酒性也演一出‘鸿门宴’;别有风味!来人!还不讲毛贼给我绑了;待他酒醒后再审问!”
李三一听;“得;真拿我当醉鬼了;我还得假戏真唱;让他们随便捆吧!”
那帮保安团听到命令;“忽啦”上来四五个人;七手八脚不大会儿功夫就将李三捆了个结实。游辛计在旁看了说道: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这帮不会捆人;象他这样的毛贼一般都会飞檐走壁;一个不小心就跑了;跑了就没处找去!我教给你们要捆这种人;必须是‘四马倒拴蹄’的捆法;将两手两脚捆在一起;为防止他逃跑;还得把他吊在墚上;你就是不用人看着;他也跑不了!懂吗?”
游辛计边喝着酒边眉飞色舞的说着;他得意的看着把李三捆了个‘四马倒拴蹄’的狼狈相;奸笑着冲范炳纲说道:
“表兄;咱哥儿俩碰一杯;好好喝喝!按理说;逮住毛贼应该高兴才对;干嘛老嘟噜着脸子?明早将毛贼一审;很快就真相大白了;咱俩再商量个法子;把幕后指使来个一网打尽!哎!麻烦老兄找间空屋子;将这小子关起来;等天亮了以后我们再将他押走;这样会安全些。好吧?”
那四少爷听了;刚想出头领着保安团找空屋子关人;被范炳纲拿憎恶的眼光一瞪;顿时低下了头;悄悄的又退回到了后面。范炳纲示意让范秋水去办;秋水姑娘便站起身来;冲那帮保安团说道:
“你们随我来!”
就见那帮保安团提着李三的胳膊腿;“忽啦啦”一窝蜂似的跟随她向后院走去。
李三被吊在后院靠西北角上的一间空屋里;门被反锁着;两个看守李三的保安团;在廊下长凳上抱枪坐着聊天。一个说:
“狗四儿;你困不困?天快亮了;精神着点;别让那小子从咱眼皮子底下跑了!”
“六王八;你穷乍乎什么?要把你‘四马倒拴蹄’的捆起吊在房墚上;你能跑?折腾个大半夜;兴师动众;闹半天才逮住个孩子?”
“哦!狗四儿;你可别小看了这孩子;你没听县太爷说吗;这小子会蹿房跃脊、飞檐走壁;还是加点小心好!”
“好个屁!要不说你是王八心性呢?‘听风就是雨’;那狗屁县长只知道捞钱;捞来钱能给你多少?他说的话你也信?”
李三没有兴趣听他们瞎扯淡;那‘四马倒拴蹄’的捆法和吊在房墚上这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