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拜,真的瑞斯拜。
脑袋里画面转得像走马灯,凌青是越想越恨,但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时失言,不应该说那句话,易成礼这个爱喝六个核桃的男人肯定听出什么来了。
他见易成礼还喔着个嘴巴愣在那里,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溜溜球了再说。干脆转身竞走,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易成礼是真的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批判整不会了,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还在对这句话做一些阅读理解就见人跑了,在思考这句话是不是骂自己,旁边的牛犇大法官就定了罪问:“易哥你是狗的话,谁是屎啊?”
易成礼:……
易成礼缓缓看他:“或许是你呢?”
牛犇瞬间皱起了眉认真反驳:“不对啊,我钢铁直,不搞这些的。”
“我随口一说你倒也不必当真。”易成礼蹲下身快速把地上的彩色盒子火速扔进箱子里,又把箱子塞进牛犇手里说:“你先送过去,我有些事。”
也不管牛犇答应不答应,易成礼朝着凌青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别的事情都算了,今天这个事必须要说清楚。
自己一个洁身自好的男青年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呢?诬陷!这是纯纯的诬陷!
易成礼憋着一口气一路狂奔,凌青听见他的脚步声也开始加速,但腿长方面易成礼略占优势,成功在楼梯间把人给堵住了。
他伸手拉住凌青的手臂,一把将人抵在了楼梯间的墙上,喘着气问:“跑什么跑,骂了人就跑你算什么男人?你说清楚,我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你放开。”凌青想要把手抽出来。
易成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或将解开凌青对自己态度不好之谜,怎么可能放过?
他握着凌青的手不松反紧,一边平复自己有些急的呼吸一边盯着凌青道:“你说清楚我就放开。”
两个人在无人的楼梯间拉拉扯扯,阳光从一边的窗户照进来,丁达尔效应让凌青甚至能看见因为两个人动作扬起的灰尘。
杂乱又纷扰,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凌青十分后悔刚刚自己没有忍住,现在被易成礼逮住肯定是不能随便糊弄过去了。
面前的男人见他不说话,又放软了语气说:“你骂我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挨骂吧,我保证虚心接受批评,绝对不生气。”
凌青沉默了两秒,想着自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也豁出去了,反问:“你要我说什么?”
“你之前没见过我一点都不了解我,按照你的性格不会随便这么评价一个人。”易成礼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会这么说,是因为在你的梦里我做了什么事对不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能跟计生用品联系起来,懂的都懂。
凌青嗯了一声算是承认:“的确是做了一些事。”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误会了呢?因为我感觉我不太像那种死了都要爱的人。”易成礼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比较到位的。
屁股开花的受害者凌青哼笑了一声:“可是你就是做了啊,而且人都是会变的,王春发都能养鸡了,你为什么不能做点爱做的事情呢?”
“那……那应该也是你情我愿的情况,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抗!易成礼还在抵抗。
凌青感觉到手臂上的力气松了一些,他也没有着急挣扎开,而是靠在墙壁上盯着易成礼观察了几秒钟,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一脸期待,像是在等着自己点头说是。
他心头一跳,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直接打破了他的想象,一字一顿说:“不,是你强迫的。”
易成礼瞬间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说他开玩笑,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凌青的态度刚刚怎么可能那么生气,之前也不会对自己表现得那么抗拒。
他如遭雷击,缓缓松开了抓着凌青的手,后退两步靠在后面的楼梯扶手上,捂着额头实在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痛呼一声说:“凌青,我的头有点疼。”
凌青见他一副大受打击没有力气再追问的样子,松了口气道:“那回去吃点布洛芬吧,虽然估计没用。”
刚刚抬腿上了个两阶台阶,易成礼又回过神来,他骤然看向凌青的背影问:“那我在你梦里是强迫了谁?”
凌青脚步一顿,身体立刻紧绷,没有回答。
靠在楼梯扶手上的易成礼站直了身体,看着凌青的背影追问道:“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会不会是……”
“你问这些干什么?”凌青转头打断他的话,“梦里的事情,现实里又没有发生,难道说你想问清楚了让他真实发生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