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眸光晦涩不明,看着她,心里一阵苦涩。
她还是大学那个倔强坚韧的女孩,就算宴北辰权高位重,她也不会妥协。
她要逃出宴北辰的牢笼。
邱泽点头答应,“嗯,可以。”
“我查过,荷兰的姜教授对食道癌医术高超,我想带我妈过去治疗。”
“除了荷兰,我知道江沅市还有一位专家对食道癌医术高明,我可以帮你联系。”他试图挽留。
陆初月摇头,“不了,我想和母亲过平静的生活,我要离开这里。”
邱泽脸色黯淡下来,有些担忧,“宴北辰那边,你怎么解释?”
她直视前方,眼里满是倔强与不服输。
“猜不透宴北辰,我只能以死相逼。”
其实,当时在机场,她想过以死相逼,但不知为何,宴北辰忽然会放她走。
邱泽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她,终是点头应下。
陆建业给的信托资金帮了大忙,让她在荷兰立足下来。
这五年里,她时常梦到父亲,每逢假期都去教堂做礼拜。覃方雅也想一起去,奈何身体不好,只能作罢。
头两年,覃方雅嘴边常常挂着宴北辰,每次问起,陆初月都沉默不语。
见女儿这副模样,覃方雅心下了然,为不让女儿伤心,之后缄口不提。
时光流逝,陆初月慢慢淡忘宴北辰,但恼人的是,每当她要忘记,宴北辰总如雨后春笋冒出来,新闻铺天盖地。
宴氏扶摇直上九万里,他一跃成为全球首富,身价翻了几十倍。
陆初月变化很大,头发呈波浪状散落在肩头,巧笑倩兮,目中深蕴着动人的光芒,平添几分温柔娴静。
车子停在林荫道上,她从车上下来。
陆昱泽听到引擎声,知道她回家,赶忙打开卧室门,朝着屋外飞驰而来。
“妈咪~”
他长着一张白白的小脸,两只乌黑发亮的眼睛,五官轮廓越来越像那人。
小豆丁成熟懂事,是她贴心的小宝贝。
每次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是妈咪爹一起出席,可小豆丁不同,只有妈咪,但他从来不问关于父亲的事。
陆初月也知道,小豆丁猜到一二,怕她伤心,所以不敢提。
说实话,她对儿子很是心疼。
陆昱泽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奶声奶气道:“妈咪,上班辛苦,欢迎回家。”
陆初月嘴角划起一抹甜笑,弯腰将他抱起,“妈咪不辛苦,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听姥姥的话?”
“当然有啦。”小家伙骄傲抬起下巴,眨了眨布林布林的大眼睛,“姥姥还夸我画画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