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眉毛太丑了,哪像我们的,比母亲的眉毛还好看。”
几乎是这童子的声音一落,一侧的王弘已低着声音,沉沉命令道
:“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说。”
两童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王弘的声音淡而冷,“没有为什么?”
王凌朝父亲大大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道:“父亲不用说我
也知道的,父亲是在伤心呢。好不容易生出个英武的孩子,却是个小
姑。”
他这话一落地,陡感书房中冰寒彻骨,两童心意相通,同时腰一
猫,一个闪身蹿出了书房。
二个月到了。
生产后的陈容,因为体质本来就好,也休养得差不多了。
一家人略事准备,便坐着马车,带上二十几个最精悍的护卫出了
南山。
江南的山水,总是软中带着几分绵,绵中带着几分情。车队不急
着赶路,便一处一处的风景看来,听着吴侬软语,看着青山流水,其
中情致,犹胜平时。
因为孩子还小,陈容不放心,便与奶妈共居一车,一起照看着女
儿。
听着两个儿子叽叽喳喳地欢叫声,看着越来越近的魏魏青山,陈
容扬唇一笑,轻声道:“这一次,我真不用怕了。”
两童子对建康向往已久,一直催着赶路,加上他们体质又好,经
得起折腾。不过一个半月后,便来到了如城。
过了如城,便是建康。
旧地重游,王轩斗笠下的双眼精光闪闪。
这时正是午时,他两个弟弟折腾得睡着了,整个队伍也显得安静
多了。
慢慢的,车队来到了王轩上次吃了大亏的地方。
连忙把斗笠再压下一点,王轩本是想把车帘拉下的,不过想到父
亲的教导,便按下这冲动。
只是放在腿旁的手,慢慢地握上了玉笛,他握得甚紧,浑然把这
笛子当成了兵器。
如城还是老样子,长袍大袖,衣履风流。
在王轩四下打量时,四个形迹古怪的人进入他的眼中。
马车渐渐驶近。
在擦肩而过时,四人的对话声飘荡,本来便耳目灵敏的王轩,连
忙侧耳倾听起来,“都半年了,还不见当日那少年的行踪,定然是不
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