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好歹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太太呢。
不对,马上就不是了。
周乔退避的样子好似在躲避什么毒蛇猛兽,宋辰眼底闪过异样,原本要去拿纸巾的手停在了那里,他低头看着左手虎口上深深的齿痕印记,还有淡淡的水渍,突然不想擦了。
宋辰有洁癖的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严重的时候,连握手都不行,是以,车上常年备着洗手液消毒水湿纸巾等等这些。
上次有人不经意地碰触到了他的手背,他足足洗了十几分钟才算完事,险些搓掉一层皮。
可就是这样严重洁癖的人,看着周乔留下的浓重印记,眼尾若有似无挑了下,那颗细小的黑痣,在氤氲日光照射下漾出涟漪。
宋辰另一手慢慢抚上,好像想留住什么。
周乔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胸前起伏不定,绵延出的弧线高耸落下,像极了心电图的样子。
那些年为了在周家更好的生存,她早就学会了把一切都压在心里,即便再生气再难过,都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她的气愤也好,难过也好,都只能给自己看。
她自认在管理表情这点上做的很到位,周染和苏青芸就从来没有看出穿过,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就是想压也压不住。
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带着席卷破灭之势,任怒火燎原。
“好好说话。”宋辰笔直坐着,神色淡漠,凤眸里的光被垂下的眼睑遮挡了些,眼尾扬着一团黑晕,人显得比平时还肃冷,“犯人还有个申辩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能有?”
“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真的,周乔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听听他气定神闲说的这些屁话,他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周乔轻嗤。
“别发出那种声音。”宋辰指腹落在户口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感触着她的齿痕印记,须臾,他眉梢轻蹙了下,她牙齿有些不好,要去看医生。
周乔不知道此时宋辰心里的想法,见他还是那副矜贵高冷不韵世事的某样,气真是不打一处来,连哑谜都不打了,开门见山说:“舞王争霸赛宋氏集团是唯一赞助伤你知道吗?”
这种小事宋辰从来不会过问,他拿出手机给张宇打了电话,问明情况。
张宇恭敬回:“是的,舞王争霸塞,宋氏集团是唯一赞助伤。”
简单说,唯一有话语权的资本。
宋辰挂断电话,“宋氏是唯一赞助伤,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周乔背脊挺直,声音不自觉抬高,“问题大了。”
“嗯?”宋辰眉梢淡挑,看样子没听太懂。
“你们为什么要干涉谁得奖?”周乔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的,“我们每一个人为了能在比赛中取得更好的成绩一直不停地练功,可你们凭什么一句话就让我们的辛苦付诸东流。”
“宋辰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追名逐利的商人不同,但现在我明白了,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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