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怕是去和尊上告状去了”,乌宿犹疑地看了眼神情自若的狐奘提醒道。
对此狐奘毫不意外,那只雀儿不告状才让人奇怪。
“这次尊上恐怕也是同样的意思”,狐奘模棱两可的话,却让乌宿知道了沈致去找尊上得到的结果。
乌宿叹了口气,摇摇头:“他泪窝浅,你们一个两个叫他碰钉子,只怕会哭。”
想到那只雀儿埋在自己翅膀下哭的场面,狐奘没忍住翘起嘴角,眼里也氤氲起浅浅的笑,不走心地安慰道:“又不是刚出蛋壳的小崽儿,哪里会说哭就哭。”
狐奘眨眨眼,戏谑地补充道:“起码也能忍几天。”
乌宿瞧着狐奘老神在在的样子兀地生起气来,就沈致那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合着只有他疼哄着,其他心黑的大尾巴狼非要把人逗哭才算完。
“你要是无事就赶紧去做任务,别在这儿碍事”,乌宿摆摆
()手驱逐道。
狐奘也不欲多留,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才往外走。
狐奘刚打开门,一个浑身烟雾缭绕的药童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喊道:“巫医大人不好了,左护法大人把您的药园子给烧了。”
原来被关禁闭的沈致有气没处撒,盯上了乌宿宝贝药园,想也不想就吐出凤凰真火,给他烧了个干干净净。
乌宿连忙冲了出去,眼见着药园真的烧得漆黑一片,心痛地直拍大腿,呼天喊地道:“缺德小混蛋,怎么什么坏事都做呦!”
当然被骂的“小混蛋”早就跑回自己的府邸,躺在梧桐树的高杈上,揪着梧桐树的叶子。
他年纪小法力高,在溟域殿都是横着走的。
说是关禁闭,沈致也不过是消停了几天,等到狐奘走了之后,肆无忌惮地趁着天黑去戚乘景的住处折磨他。
沈致在戚乘景屋外随便找了棵树躺着,只不过这树不是梧桐,沈致又觉得硌得慌又觉得这棵树上虫多,片刻后便没了耐心。
“戚乘景怎么还不叫?”沈致在外面瞅着戚乘景漆黑的屋内纳闷地嘀咕。
沈致抓了几十条毒蛇放进戚乘景屋里,现下怎么说戚乘景也该发现了,也不知怎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不是戚乘景不怕蛇?
在沈致思虑中,戚乘景安静的屋子里终于传出急促的叫喊声。
沈致眼睛一亮,兴致冲冲地往戚乘景屋子里跑,完全没有怀疑刚才传来的喊声极不走心,像是故意引诱他进来似的。
沈致兴奋地推开门,大声鄙夷道:“戚乘景你可真不是个男人,小小的一条蛇你都能怕成这样……”
沈致嘲讽的话吐露半截,就卡在嗓子眼儿里。
戚乘景穿着白色里衣,松松垮垮挂在精壮宽大躯体上,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隐隐约约从衣领中透出。
戚乘景起身从容燃起蜡,瞬间屋内灯火通明。
等到沈致视线清晰,就看到地上被戚乘景打结串好的一长溜蛇串子在地上扭曲、挣扎,恶心得沈致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后退了几步。
“你好变态啊”,沈致嫌恶地缩脚,努力不让地上盘曲折叠的蛇碰到自己。
戚乘景没理会沈致无缘由的指责,淡淡问道:“若我今晚没发现,我是不是就要被这蛇群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沈致不以为然道:“当然,你这欺师灭祖的东西,就值得这种死法。”
戚乘景抬眸看清了沈致那张明艳漂亮的小脸满是恶毒,心下沉了沉。
戚乘景在穿书前生活在法制社会,但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也时常见到过像沈致这种不把人命当命的人。
大多都是游走在生死线上的恐怖分子,以杀虐为乐,冷漠残忍毫无人性。
是戚乘景极为厌恶的。
而穿书后戚乘景进入修仙界,这里的魔道偏偏都是这样的人,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少年,更是手段恶毒,纯真到残忍。
这些日子沈致往
他吃食里放五彩毒蛛,走路也会碰到发狂的猛兽攻击,时常受伤也没有草药治疗,因为药童告诉他沈致把药园的草药全都烧毁了。
戚乘景被沈致这三番四次的刁难也生了火气,只不过奈于沈致左护法的身份一直没有动手。
索性今天给他个教训,戚乘景本来不会运用灵力,拜沈致所赐,生死攸关之际灵力爆发,现在运用得倒是得心应手。
戚乘景召唤出本命剑熔焰,剑锋直指沈致,“这些下作的手段我近日也受够了,不如堂堂正正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