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听到屋外的沈君瀚怒不可及的说:“放肆!你们是要反了不成!”
待他赶到之时,那些玲珑哨已被沈君瀚打到在地,苏逸之拔出玉笛长剑与沈君瀚对打了起来,但毕竟受过内伤,不敌他如今的怒冲冠!苏逸之口吐鲜血,以剑撑地方才勉强站稳。
见多年的兄弟被他伤害至此,沈君瀚倒也冷静了几分,他说:“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替你做!”苏逸之坚决的说:“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陪在沈伯伯的身边,他如今的情况你也听到了,非常危险!”
沈君瀚迟疑之际,苏逸之又说:“你不是一直都信我?现在不信我了吗?”
“可你……”
“若飞如今装扮成沈伯伯,在鬼修的手中。如果你贸然行事,你如何和沈伯伯他们交代。君翰,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我不会让沈伯伯的苦白受的!”
多年兄弟,沈君翰如何不懂苏逸之如今的痛苦定然不亚于他,更何况云若飞如今还在鬼修的手中,可见他心中焦虑非同一般。
他本就是个宁可粉身也不愿连累他人之人,更何况如今被困的还是他最在乎的云若飞,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断然不会这么做。
看着他嘴角的血痕,沈君翰极力克制心中的杀戮,他说:“我信你!但是,云丫头她……”
“我会救她,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不等沈君翰说完,苏逸之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看着他有别于以往的眼神与情绪,沈君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是嘱咐了一句小心,便极为不情愿的回到了房内。
而一头的云若飞,借着七星手环独有的微光困在阴暗的地窖里。所幸云若飞不是一个人,初语用它那可爱的小脑袋揉着她那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云若飞轻声说:“原来是这样的心情,一点也不恐惧反而很踏实。”
初语:“为什么”
“能够替他分担,又有能力护他,觉得很踏实。”云若飞幸福的说。
然而好景不长,该来的终究会来,特别是当她听到密室的门再被打开之时,她将七星手环和初语藏好,迎接这一场硬仗。
地窖被打开,强光刺眼让云若飞不由得用手挡住,却在指缝间看到那个令人厌恶的罗沙,他不由分说的抓着云若飞的头拖出地窖,本就疼痛的头皮此时就像撕裂开来,但她却只能用一只手挣扎着扶着头,好缓解痛楚。
鬼修早已疯狂,他连踢带打泄如今的愤怒,云若飞则小心翼翼的护着袖中躁动的生命,虽然疼痛异常但心里却有种无法言喻的激动。因为能够让一向冷静自持、诡计多端的鬼修变得如此疯狂,想来苏逸之的计划很成功。
见她不吭一声,鬼修更加气恼。他了疯一般残忍得笑出声来,用他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云若飞的头,感觉到焦味和灼热感,她明白大事不妙。
鬼修说:“你们这些罪臣,你和苏家人都应该血祭我南渝国四万百姓,我真应该杀了他们,杀光所有人!”
这是云若飞所始料未及的,虽想过少不了折磨却没想到会是这般。遂而不顾疼烫,用左手不停地拍打企图拍灭她头上的火苗子。
看着她挣扎痛苦,鬼修竟然无比享受的出空洞可怕的笑声,那样刺耳的声音在密室中不断回音。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东西被打翻的声音,老者大声的吼道:“殿下,你若是再折磨他,我可不敢保证还可以救活他。这一点昨日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鬼修不耐烦的一脚踩在云若飞的头上,连着手和火苗子一起踩灭,十指连心之痛让云若飞流出了眼泪,却怕身份败露唯有死磕着嘴唇不一语。
被他拖到密室外,泛黄的落日余晖照在院子中,云若飞看到一众死士头戴面具跪在地上,手持短弩。
那场面让她意外也有些恐惧,原来他布下陷阱,准备与苏逸之一决雌雄。
躺在地上,云若飞看到了地上凌乱的草药、破碎的瓶子以及老者那鲜血直流的脚踝。
此时,鬼修蹲了下来,拿出了匕说:“沈卫,留着你的命这么久了,你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看着匕靠近自己的左臂,云若飞吓得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肉,本能的往后退。
可鬼修看着她的眼睛宛如看待一条虫子,见他步步靠近,云若飞以为再也躲不过去,即便耳边是老者声嘶力竭的阻止:“你若再伤他,他会死的。”
“怎么会死,我要给苏逸之一点警告!”鬼修打晕老者,残忍的说:“他杀我一千多人,你说,我改砍下你什么送给他回礼呢?”
崩,一声巨响。
一个黑衣人满身是伤的跑了过来,跪下说:“殿下,失守了。苏逸之和萧允明带人杀进来了。如今正朝妙手堂过来了。”
“萧允明?!混蛋!是你把他们引过来的吗?”鬼修暴跳如雷的吼叫还未得到回答,其中一名死士刀落血流,那位黑衣人在惊愕中被同伴杀死。
鬼修气恼的说:“蠢货。”
回过头来立马抓过云若飞,这毕竟是他最后一张王牌,他得意的说:“你以为这样我就输了吗?你太小看我了,沈卫。”
刀剑声越清晰,云若飞能够感觉到这刀剑声中药王谷的节节败退。
而鬼修的匕离她的脖子不过毫厘,随着他的眼睛看去,云若飞看到了屋顶之上那个白衣翩翩的绝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