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也不答话,身形一晃,便即欺尽身来。张开了口,喷出降龙真火之气朝几人头顶笼罩而去。
几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未看清那人便即到了身前,只觉一大蓬热气扑面而来,急忙闪躲窜逃。
卫小豹大喊道:“大家护住口鼻,谁知道这妖人的火气里有没有毒!”说罢用衣袖捂住口鼻,余下几个少年依言而行。
龙玄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又是一口热气吐出。
先前之气已将几人冲击得几欲倒去,这一口更如炙如碳,铺天盖地般将几人席卷其中,几人再无招架之力,都被蒸得一炙就此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已现鱼肚白,卫小豹这才悠悠醒转,只见自己和同伴合在一处,众人腰间都有一根巨大绳索缚住,定睛一瞧,哪里是绳索而是那蛇妖巨尾,终于心胆俱裂,害怕得大喊起来。
龙玄笑吟吟的站在他的身前,讥讽道:“昨晚不还要捉拿蛇妖吗,现在怎么这般熊样?”
卫小豹怒极,住口不喊,怒目而视道:“你是哪里的妖人,在此占山为王,你敢放我,我必找我父亲叔伯前来杀你!”
龙玄惊奇道:“哦?你父亲是谁?他道法很高明吗?”
卫小豹洋洋得意道:“我父亲就是驰名远近的猎王卫打豹,他俩的父亲是孙擒虎和张捕狼,我们父亲三人是结义兄弟,我们三人也是结义兄弟,就住在这盘龙山脚下,你敢开罪我,我父亲定不饶你!”
龙玄还未及表态,小白却不耐烦起来转过巨大蛇头对准卫小豹脸面就是一声嘶吼,那嚎叫之声震耳欲聋,又是在他近畔响起,直把他耳鼓震得嗡鸣不止,竟似聋了一般半天听不见声响。
龙玄一听他住在盘龙山下,心中一动,莫不是小蜻蜓同村吗?他待得卫小豹清醒上前问道:“你既住在山脚之下,可与豆腐西施王寡妇同村吗?”
卫小豹眼珠一转,说道:“王寡妇?当然是同村,我自小吃她磨的豆腐长大。”
龙玄目中一喜,道:“那她女儿现在可好?过得怎么样?”
卫小豹凝视着龙玄一时捉摸不透他的心意,只如实说道:“你是说青姑娘啊,她可不大好,村里传言她前几年被这山上那个整日挑水上山的坏小子骗了贞操,然后又遁逃匿迹,抛弃了青姑娘,从此她便郁郁寡欢,闭门不出,唉可怜啊,好好一个大姑娘,现在竟……”
“竟怎么样了?”龙玄瞪大眼睛问道。
卫小豹见他动急,顽劣之心又起,竟倔强不回答,另辟话题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施展妖法擒我不算本事,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看谁能胜出!”这小小猎户之子不知天高地厚,他只崇尚筋骨强力,却不知这世上仙法高明,自己实非对手。
龙玄急欲知道小蜻蜓近况,便不再与他啰嗦,命小白松开了他的身体,说道:“我不是妖人,正是这盘龙山怪道人的徒弟,当年那个挑水上山的少年便是我,此次回来只为重游故地,并无恶意,我正打算重建庙宇,你若有心便即取了这些银两和你父叔一起帮我张罗重修之事!”说罢手心一晃已化出一把碎金,朝卫小豹脚下抛去。然后又望了他一眼,也不再说,朝前方山坡匆匆而去。
纪韵诗自他几人上山早闻讯钻出窝棚一直悄立一旁,此刻见龙玄转身离去,也即发足追去。
卫小豹望着地上之金极有骨气的未弯腰拾起,只冷笑望着龙玄背影,捡起地上弓箭,悄没声的朝他背影射去。
这次他用了全力只想将这来历不明,满口胡言的妖人一箭穿心。猎户少年,本自顽劣凶悍虽无歹意,却也自不能折辱,此刻败在龙玄手中,在同伴面前失了颜面,一时也不顾及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