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凌薇见到林熹以后,低声埋怨道:“刚才就打电话给你了,怎么过这么长时间才出来,你不会是在房间里化妆的吧?”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郁闷不已,心里暗想道,还不是因为你,否则,哪会耽搁这么久。
起床以后,那儿的状况依然没有好转,方便的时候,林熹可遭老罪了,腹部涨得难受至极,那儿却放不出来,难受得不行。
这话林熹当然不可能对倪凌薇说,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应付过去。
在走向餐厅的过程中,林熹有意走到高成翔一边来,刚才闻到倪凌薇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他感觉到某处又有蠢蠢欲动的感觉,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林熹身上穿着棉衣,就算有再大的动静,外人也不可能看出来,但那玩意挺在那,说不出的难受,林熹可不想再尝试了。
倪凌薇看到林熹的表现以后,向其投去了很是怪异的一瞥,同时还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呀,这家伙怎么刻意躲到一边去了?
经过两天的恢复,倪凌薇的脚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在高成翔的搀扶下,基本能正常行走了,所以林熹扶不扶着,倒也无所谓。
吃完早饭以后,林熹和倪凌薇便准备回泯州了。高成翔收拾一下,也准备两天后启程前往美国,他一再叮嘱倪凌薇找个合适的机会,替他向倪怀书解释一下他的找个决定,还是等下次回国的时候,他一定去应天看望姨夫。
倪凌薇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她虽没有出国的打算,但完全能了解高成翔的选择。至于老爸那儿,她的决定是只要对方不问起高成翔来,她坚决不说,否则,便属于没事找事了。
高成翔把倪凌薇和林熹送到紫薇大酒店门口,林熹刚准备扶着倪凌薇去停车场,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说话声,
“老同学,再留一天吧,我们市里还有两家单位想请你去做个报告,你看你这……”
“胡局,真是不好意思呀,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我这次可是上了你的当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搞了呀!”
“哈哈,哈哈……”
由于声音很响亮,再加上这会酒店大堂里没什么人,林熹等人想不关注都难。
林熹看到在距离他们十来米远的地方站着四、五个男人,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深蓝色中山装,双鬓处的头微微白,林熹见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位被称为胡局的秃顶男子开口说道:“广才呀,昨天你带过来的瓜子,我带回家去,小孙子直嚷着好吃,下次我去你那,你可要多给我准备一点。”
“没问题,别的不敢说,你要瓜子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要多少有多少。”身穿深蓝色中山装的男子说道。
就在听他们对话的过程中,林熹的头脑里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人名来,赵广才,不错,这人就是土老帽瓜子的创始人赵广才,林熹对此确认无疑。
之前,胡局口中的广才以及他本人所说的你要瓜子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要多少有多少,这都印证了对方的身份。
林熹之所以对赵广才这个名字如此敏感,是因为年前曾听他老爸念叨过,对方要在清源建分厂的事情。
当时,林熹就觉得很是奇怪,虽说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土老帽瓜子在清源建分厂是说得通的。安皖和淮江两省相邻,泯州直接与安皖接壤,土老帽瓜子要想进入淮江省,泯州无疑是最好的着眼点。为了不过分引人注目,将分厂设在泯州下属的清源县也在情理之中。
林熹之所以觉得不对劲,因为前世的时候,土老帽瓜子及时展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在清源建分厂。他与土老帽瓜子之间没有任何交接,如果说这事是因为他的重生生改变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因此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经过那晚与父亲的一番交谈,林熹隐隐感到土老帽瓜子建分厂一事似乎与他老爸的仕途有某种交接,朱连山和黄鹏程都牵扯其中,就是证明。他本想从徐城回去以后,去一趟安皖省芜城市,会一会这位红极一时的瓜子大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竟然在徐城竟和赵广才不期而遇,林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