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董事大会,结果基本没有任何悬念。
即日起,谢予书成为谢氏地产第六任董事长,任期三年。
上任第一天她就雷厉风行地宣布了对城西望舒区那起事故的处理方案——尊重警方的一切调查结果,不推诿任何应当承担的责任,一切赔偿都以最高水准发放。
即使她带着十足的诚意踏出了改变的第一步,还是有许多人对谢氏的未来不抱任何希望,舆论也依旧悲观。
谢明耀在任的十多年间谢氏从根本上就烂掉了,事发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一切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
这次注入的新鲜血液究竟是能力挽狂澜还是垂死挣扎,答案没有任何人知晓。
与此同时,因为没能进入董事会而远离风暴中央的谢景迟才刚下飞机就被人堵在了接机口。
“江董让我们来接您。”是江敛身边那个姓郑的助理。
所有在江敛身边做事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看重这个外甥,郑助理半点不敢怠慢,拿过谢景迟简单的行李,认真地和他解释为什么江敛没有亲自前来,“江董还有别的事情,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才让我们代劳。”
车停在不远的地方。郑助理为他拉开车门,看着他坐进去,然后自己才转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席。
“是先送你回家还是先去学校?”
这次谢景迟回这边是为了处理毕业的事情顺便拿他拖了好久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谢景迟反应慢了半拍,“先去学校。”他慢吞吞地说,“我和辅导员约好了时间。”
“你电话在响,不接吗?”
经郑助理提醒,一直心不在焉的谢景迟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
“不接。”他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就被手机调到静音又塞了回去。
在他离开南安路的这两天里只有蒋喻试着联系过他。起先他还愿意接电话,谁知蒋喻一反过去的有话直说,吞吞吐吐旁敲侧击,就是不肯和他说重点。
他知道蒋喻立场尴尬,也知道蒋喻不过是公事公办,有些事情根本不是蒋喻的错。
最后他还是接起了蒋喻的来电,“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来找我,如果他没有说的话,麻烦你也暂时放过我。”
他这样说完,蒋喻沉默了很久,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他没有应声,直接把电话挂断。
秦深会来找他吗?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想的却是这种事情。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想起车里还有其他人,他只觉得丢人。
郑助理没有说什么,递给他一杯提前买好的海盐榛仁巧克力,话术巧妙地转移重点,“你可能有点低血糖,喝点甜的会好很多。”
谢景迟喝了两口热饮,感觉力气稍微回来了一点,“谢谢。”
如果会的话早就来找他了,何必要等到今天。如今他只希望蒋喻能够理解一下同样身心俱疲的他。
“小迟,你睡了吗?”
当晚十一点左右,应酬结束的江敛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谢景迟。
他敲了敲二楼谢景迟房间的门,许久得不到回应,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