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铁柱一想也是,这才熄火了。
范香儿这时候说道:“二哥二嫂,你们没个正经营生也确实不是一回事儿,咱们麟州那边不是有薄荷油吗?京城里没有卖的,我上回做了一瓶,我们家老夫人觉得很好,我就在大爷的庄子里种了一批。你们这段时间就帮我寻个合适的铺子吧,到时候这铺子就专卖薄荷油,你们夫妻占五成,我占三成,给爹娘两成,二嫂你说怎么样?”
她已经不想理自己那糊涂二哥了,相比还是二嫂清明一些。
杏花已经听懵了,刚才那些头头是道的话是香儿说的吗?真是长大了,不能用老眼光看她了!
“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妹子你放心,就按你说的办,凡事有我顶在前面,你要是不放心你二哥,还有咱娘呢!”
范老娘也赶紧应道:“是是,还有娘管着呢。我和你爹那两成不要,你都留着。”
“娘,不用,给您您就留着,我又不缺银子,我就是想找点事儿干,也帮衬帮衬家里,我好歹也进了方家,是吧大爷?”范香儿笑着往方时君身上一歪。
方时君顺势当着大家的面把人给搂进了怀里,笑着说道:“给您您就收下吧,香儿性子软,倔起来却不得了。我若是直接帮你们,她不自在。这样也好,您二老都是实诚人,心里也踏实。”
范香儿见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心内害羞,面上却娇媚一笑有心哄他,“还是你好。”
范老娘顿时让她给臊的脸色发红,“没规矩,让人斯年看笑话。”
刘斯年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大娘家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
他心里苦啊!他怎么就这么不会赶时间,偏偏赶上这么一个时候?他的仕途啊!
散席之后,刘斯年就赶紧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范香儿原本是想在家呆一整天,和老娘好好腻歪腻歪。
但饭后某人单独对着她的时候,脸却又变了,与刚才给她夹菜的那个大爷截然不同。
范香儿鼻孔里出了一股气,哼!一张脸跟调色盘似的,那里颜色都不够他一天变的,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收拾一下,咱们回去。”方时君冷肃着脸说道。
范香儿当然不干,“不是说好了一天吗?我就要在这呆着!”不是只有他会生气,她也会!
“你不想看你的薄荷苗吗?庄子里的人可从来没见过那玩意,万一种的不好怎么办?过了今天再等我休息可要等十天以后了。”
方时君跟一头冷脸大灰狼似的,半引诱半威胁的和她讲明利害,去不去由她决定。
“你要带我去庄子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范香儿嘟囔着,好不容易回次家皮股还没坐热呢。
“又不是不让你再回来了。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咱们赶紧走吧,白天越来越短,天黑的快,再晚就去不成了。”
范家人可没像范香儿想的那样对她依依不舍,在他们看来,只要小两口能和和美美,多呆一会儿少呆一会儿没什么区别,何况还是为了开铺子的事走的。
送别的时候,那帮人也只顾着和方时君说话,范香儿气鼓鼓的上了马车。
不满的问道:“你到底给我娘下了什么药了?她现在眼里都没有我了。”
对于她的问题,方时君选择无视,外面赶车的是平安,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
经过这段日子的亲密接触,方时君已逐渐在她面前暴露了本性,以往他心里有酸气的时候还能体面优雅的藏着,现在可不同了,一刻不问出来,他这心就跟在醋缸里泡了三五天一样,难受的紧。
“你今天见了那姓刘的,心里可是欢喜的很?”
范香儿警觉的瞄了他一眼,她胆子也比最初的时候大多了,“大爷的心眼儿比女人还小!”
“你说什么?”某人一字一顿的蹦出了这几个字。
危险正在临近,范香儿却全然不当回事。
反倒牙尖嘴利,“本来就是,以往都是我怕大爷身边有其他女人,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我天天安分守已大门不迈,大爷还天天疑神疑鬼的。那小刘哥是我的老乡和童年好友,他突然出现,我怎么就不能高兴?没做亏心事,我心里坦荡的很。”
方时君磨着牙,“真那么坦荡?他进来的时候,别人都没听出来,偏你一下子就听出来?这还不够,要不是我压着你都不顾身孕跳起来了!”
范香儿中午吃饱了,马车晃了两下困意就上来了,胡乱回了一句,“他要说话我才认的出来,要是你,不说话我都认的出来。”
说完不再管他是何脸色,伸手拍拍他的大腿,“你把腿放好,给我躺一会儿。”
方时君僵硬着身子不动。
范香儿从来都是睡觉比天大的人,急着使劲拍了两下,撒娇道:“你快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