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养心殿外面,慕容远就看到里面齐刷刷跪了一排。
有点儿胆战心惊的感觉。
这些年,他什么没有经历过,带着大兵血洗过亚然阁,只身一人进过敌军军营,被人抓住施邢差点命丧黄泉。
那么多的那么多,他都没有害怕过。
可是,这一刻,他握着倾卿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怎么样,怎么样?”这么急切的是皇后的声音。
“回,回禀皇后娘娘,皇上他,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这次中风又有些奇怪,老臣,老臣有些无能为力的。”为首的胡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开口。
“臣无能为力啊。”后面一排太医异口同声开口。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皇后愣愣地,眼神全无焦点,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神来。
病床上的皇上脸色死一般的蜡黄,还时不时地抽动着身体。
慕容远只觉得全身发软,“砰”地一声就跪了下来。
倾卿担心地看了慕容远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
心里发酸,这么跪了一个下午,皇后一直在给皇上喂药,无外乎都被吐了。
皇后一边哭一边各种自言自语,大殿里的太医和皇子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人生就像一台戏,总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折和。
本以为会是一个吉祥高照的新年,本以为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热热闹闹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皇上还是挂了。
晚上大约亥时,皇上驾崩,举国奔丧。
宫里上上下下哭成一片。
在众大臣的呼吁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即位在国丧之前就已经完成。
慕容远和倾卿在宫里为先皇守了一个月的灵,早已面黄肌瘦,再加上过分伤心,整个人看起来着实让人可怜。
不过,好得是,一个月还是很快就过去的。
因慕容复现在是新皇,于是很快就下旨册封慕容远等一众皇子为亲王,慕容远封号祁王,还送了封地两千亩,另又赏了两所宅子。
这一个多月里,倒是苦了江映蓉了。
本来是来陵城玩的,可是没想到偏偏赶上国殇这种大事,哪里都不能玩,可是被憋死了,整天就拿白子然出气。
慕容远派人收拾了新宅,很快就带着府中的人搬去新宅。
倾卿看慕容远心情还不是很好,也就没有详细询问之前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搬。
只不过等到搬去了之后,倾卿才知道新宅和白府只一墙之隔,在同一条街道上。
慕容远搬家完,白子然就带着江映蓉喜冲冲地去找他了。
亭台楼阁,弱柳微杏,白子然看着祁王府里的花花草草,心里那是一个羡慕得不行啊。
“改天啊,定要跟慕容在这里要个房间,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哼,新家,怎么能没有我的份呢?”白子然一边走,一边看,还一边嘀嘀咕咕的。
“就你啊,分你个厕所还差不多。”一旁的江映蓉早就嗤之以鼻了。
“我说江小姐,您老人家不跟我争,会怎么样呢?就非得这么跟我抬杠吗?”
“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