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上去,”薇科说,“不过我会加到清单里的。”
“你有个清单?”
“我当然有个清单,”她喝一口饮料,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能让我看看你的厨房灯光吗?”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内特的厨房里。薇科合上百叶窗,抓起斯普林特公司的账单,在灯泡下前后摆动信封。昏暗的厨房里,纸张发出怪异的辉光。
她伸手关掉黑光灯,“相当酷。”
“酷只是一个方面。”
“你确定用的不是普通黑光灯灯泡?”
“百分之百。”
薇科看着他,“说起来,”她说,“我们两个人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风险比较小。”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不想找个时间在楼里四处闻一闻?”
内特诧异道:“闻一闻?”
“你懂的,调查一下,”薇科说,“但不弄出太大动静。”
“我知道‘闻一闻’是什么意思,只是没见过有谁真会用这个词,”他微笑道,“所以咱们这是要演《史酷比》了?是等一等弗雷德和戴芬还是咱们这就蹑手蹑脚走起来?”
“我说,我只是觉得——”
“我好像有件橙色汗衫放在哪儿。你演威尔玛挺像的。”
“闭嘴。”
“别生气嘛。大家长大了都觉得威尔玛挺火辣的。”
“你要是不肯去,也不需要这么满嘴屁——”
“我加入,”他说,“抱歉。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真的?”
“绝对。”
“要是奥斯卡发现了,他会暴跳如雷,”她说,“有可能赶我们出去。”
“前提是他能发现。两个人行动的意思就是有一个人把风。”
“你认为值得吗?”
他抬头看着灯泡,想着大楼没有电缆,十四号公寓门上的挂锁,想着地下室装饰华美的双开门,想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内特说,“完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