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掰了。
“没事。”拍拍慕晚秋的肩膀,依莫大声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也算走南闯北,对于慕晚秋的婚姻可一点都不担心,是金子总会光,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下自己。
“这不正好吗,我看黑玫瑰就不错。”
“吉克伊莎从小就像头母豹子似的,狂野得很,肯定会合你胃口。”依莫挤眉弄眼,露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女人在一起不免会提到男人,男人自然也是。
原本见面时他也没什么心思,此时依莫提起,想到吉克伊莎充满野性的身躯,他心头也不免有些臊热。
“行了,别老在后面编排人家。”慕晚秋脸上有些挂不住,斥声挥手掩饰道。
“假正经。”依莫斜着眼嘀咕了声。
“那么闲是吧,闲着等下吃完午饭就帮我带下孩子。”
“你干啥去啊?”
“乡里叫开会。”
“那行,你去吧,不过过两天我要摘橘子,你不是得上那啥实践课,到时叫这些小鬼头帮我的忙去,橘子我管够。”
“你还真会打如意算盘,这事你自己和他们说,他们要是愿意我没意见。”
“哦了,小菜一碟。”
慕晚秋有事出门,也经常叫他来帮忙看下孩子,依莫出过远门,嘴皮子又能说会道,和这帮孩子倒是熟得很,像个孩子王。
黄树生昨晚打电话来叫开会,慕晚秋估摸着应该是新学校的事。
“嘿,曹哥,好久不见。”
他一进门,黄树生还没来,不过却看到在安河小学支教的同乡曹勇,连忙打了声招呼。
“晚秋,别来无恙啊,哈哈!”
穿着件红色大衣的曹勇走过来,给他一个厚实的拥抱,两人这也算是革命情谊了。
平头个不高的曹勇可以算是慕晚秋的榜样,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同乡可是川大的硕士研究生。
他是去年参加教育部派出的研究生支教团的青年志愿者,来得比慕晚秋还晚,可是人家做的事可比他多了去。
安河小学地处大山腹地,山路崎岖,交通闭塞,到杨树乡得翻四五座大山。小学所在的谷立村,一条拉哈河将学校和对岸的村子隔开,村里的5o多个孩子每天得绕一个小时的山路,通过拉哈河上游一座简易吊桥,再趟过门前那条齐膝深的小河,才能到达学校。
雨季山洪暴,拉哈河倒灌小河,水位暴涨,这其中的种种危险就不用多说了。
曹勇这个城里来的老师见到这样的艰辛,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他下定决心帮孩子们修座桥。
他向自己的母校搬救兵,请土木工程的同学到大山里实地勘察,绘制施工图纸。到处了解建材市场,做预算,四处筹集善款,村里的老乡知道他这个城里来的老师要为娃娃上学修桥,也纷纷要求帮忙,做义务工。
就这样,他先后在安河小学架起两座爱心之桥,这让慕晚秋敬佩不已。
“最近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曹勇去给他拿了杯水,笑问道。
“能有什么喜事,烦恼事倒一大堆。”
他这修路的钱还没着落呢,网上筹集估计也就能有个万儿八千的,曹勇当时要不是联系到一个爱心企业家,事情也难办。
“只要思想不滑坡,想法总比困难多,不用急哈。”曹勇宽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