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的飞机刚刚降落在R国的机场坪,从梯子上下来,就看见一个管家打扮的老爷子,西装笔挺的站在梯子下头,朝程诺微微欠身行礼,身后那一排穿着白衬衫和马甲,系着深蓝色领结,身下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裤的男人跟着老管家一起行礼。
接着,老管家操着一口并不算流利的国文,和程诺介绍了自己。程三少爷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听?他最在意的就一件事儿,就是他那亲亲爱爱的老婆大人是否安好。
“萧瑜一切都好?”
“瑜小姐一切都好,知道今天程诺先生回来,特别提早了课程安排,腾出了下午的时间来陪程先生。”话音落,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程诺走在前头,又带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而机场中,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吩咐回神,窃窃私语着。
当程诺进到宗政家祖屋的时候,穿过古香古色的长廊,隐面看见的是宗政倡齐,他穿着一件花纹繁复的长袍,上头用金丝银线绣着一个图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特别显眼。
“她在哪儿!”
“我带你去。”
两人的语气都不说上坏,但绝对称不上好。
宗政倡齐给老管家使了个眼色,“曲伯,去给萧瑜准备明天的生日宴。”等老管家离开,他转身和程诺说,“明天给萧瑜过完生日再回去吧。”
“她的意思?”
“可以那么理解。”宗政倡齐现在特想偷笑,觉得自家侄女的眼光还挺不错的,这小子挺可爱,至少比他那个花心的和什么似的二哥好得多。要说这程家的三个孩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诡异,你说这老大把,就和入定的和和尚似的,一心扑在事业上,拼死拼活往上爬,男的女的都不爱。这老二吧,活脱脱就是个花心萝卜,而且还是个康心的,荤素不忌,说不好听的,程颜家的狗要是只母的,他没准都能和它勾搭上。至于这老三,前26年属于柳下惠,现在呢,出于从柳下惠转变成二十四孝好丈夫人选类型。综上所述,程家老大老二都想也要综合一下,老三吗,勉强算是因为洁身自爱,也能解释的通。
“宗政倡齐,慕寒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了吧,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程诺忽然转变了话题,让宗政倡齐愣了下,转即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才止住了笑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你果然配得上我宗政家的女儿。”
“提醒一句,萧瑜姓萧。”
“那也是我宗政家的血脉!”说着,宗政倡齐笑得别有深意,但程诺懒得深究,不去理会,只扔给他一个字,很强硬——“说!”
停了停,他把知道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再看向若有所思的程诺时,却有些诧异的问,“你不担心?”他们也许会搞砸。
“处理那些事儿,是二哥的强项,我只负责辩护和结案陈词。”程诺的意思很明确,他只负责出谋划策和做结束词,但足以见得他对慕寒的信任。
宗政倡齐失声一笑,又说了句,“你就那么信任他们,信任一个全心全意呵护你妻子的男人,信任一个对你坦白自己对你妻子有意思的男人?程诺,你……”
“你不是想挑拨离间吧,叔叔!”
程诺淡淡的顶了句回去,这让宗政倡齐的眼中划过一抹说不上来的笑意,有些狼狈,又像是赞许,但更多的是邪恶。别误会,这邪恶是宗政倡齐的招牌笑容,不论他是个什么笑法,都会是邪恶的感觉居多,用萧瑜的说法,那种邪恶就等同于菜肴中的配菜洋葱,很多时候都只是用来去味、提味,或者是干摆着好看的,没多大杀伤力。当然,这个评论在许久后传到宗政倡齐的耳朵里,气得他跳了三天,最后没忍住还是跑回国去,抓着怀孕中的萧瑜童鞋理论一番,结果打了败仗,灰溜溜的又回来了。
“呵,那你怎么解释?程诺,男人如果真爱哪个女人,不会有那么大度的!”这是他的理解,至少他是如此。
“只要她的心,她的人在我身上,再多的威胁都不是威胁。而我有把握,让她的心,她的人,一直在我这里,就如同,她住在我的心里一样。”如是说着,程诺缓缓抬头,对宗政倡齐看去,目光却顺着他的朝一间屋子里射去。那里,他看见了萧瑜的身影,她似乎在跳舞,舞姿清丽脱俗,缥缈如烟。
那舞步是他没有见过的,很慢,也很怪,手上的动作不断变化,繁复,却形似一种动物,极美。
“漂亮吧,她是我们家族的巫女……你别担心,就明天一天,等她跳完那曲舞,没有大事我不会再去烦她。”宗政倡齐望着萧瑜的背影,对一旁的程诺低语,“等会儿下课了,你就陪她出去走走吧。这丫头,我之前怕她闷着,一直要带她出去,谁知她扔给我句,不和拐带未成年少女的男人呆在一起,哧,真是……”
摇头,他转脸又看向程诺,见他两眼出神的看着萧瑜,就和他解说道:明天是祭祀的典礼,你也来观看吧,到时候她换上礼服来跳这曲舞会更美。
“你大张旗鼓的把她弄来就为了一次祭祀?”程诺不解,有些惊异。
听这里头的动静,看见萧瑜熟练的做出最后一个动作,那老师拍了拍手,宣布到此为止,宗政倡齐含着几分深意的笑道:“她下课了,你自己问她吧,我去看看明儿送她一份什么礼物。”见程诺不动,宗政倡齐推了他一把,解释道:“顺道帮我说说好话,我已经当了好些天拐带未成年侄女的混蛋叔叔了。”
说着,宗政倡齐有回头看了眼房内,这才缓步离开了走廊。
房内,萧瑜回头看见了程诺,兴奋的连鞋都顾不上换,直直地朝程诺扑了过来,似乎又惊又喜,亲昵的叫了声,“程诺”,就紧紧地抱住了他。
“瑜儿,让你受苦了。”
“没啊,每天跳跳舞,和宗政倡齐斗斗嘴,也挺开心的。比你们在那边做坏事好,我都听说了。”宗政倡齐每天收到第一手消息就会来和她说上几句,目的他们彼此都清楚,一是想让她安心,而是想激励她去完成她该做的事儿。
她说听说了许崇舟和潘燕双双被打入谷底的事儿,听着那些个熟悉的雷霆手段,又是设计,又是翻案底,又是散播消息的,每一步做的都极为精妙,但又极为危险。尤其是在诱惑陆煜时,操盘的人,若错了一个数据,一丁点分析,那损失可就不是能用几位数来算了,而是要用多少个零来数了。
好在,都成功了,现在他终于来了。
“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
“没有,你是最有用的,你是我的动力。”程诺用力回抱着她,看着她清明的眼睛,见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皎洁,哪有半点说自己无用的愧疚?“你个小滑头,真叫人又爱又恨。”
他点了点萧瑜的鼻尖,坏笑着凑过去,感觉到她鼻尖颤了下,立马明白了,这只小坏猫是怕他也给她鼻子上盖个章,咬上一口啊。吻只轻轻的落了一下,就滑向了她的唇齿,细细密密的吻着,似乎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温暖。吮允着唇,流连在唇齿间,弄着她饱满的唇,轻轻地用舌尖描绘着,直到她低低地吟出,程诺像是突然找到了机会似的,灵巧的舌划入她的口腔,轻轻地勾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不让她在躲避,近乎贪婪的摄取着她口中的蜜汁。
这一吻不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而是,只有他和她,想要一起相拥到老,一吻天荒……
小小的甜蜜后,程诺放下东西,说要带萧瑜出去逛逛。萧瑜虽然心中欢喜,但念在程诺刚下飞机,就问他,“要不要休息会儿,你一路赶来,一定很累的。”
“我没事,在飞机上睡了会儿。难得来,你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转转。听你叔叔说,你一直不愿意出去。”程诺摩挲着她纤细的小腰,心道回家一定要让奶奶给她确诊下,不然他在憋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想到这儿,程诺的笑加了些苦涩,他这个柳下惠当的真实够本了。
萧瑜欢喜的会卧室换了衣服,但衣服刚换完,墙上的那扇移门就忽然被拉开了,萧瑜差点叫出来。好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