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是被他击倒的时候啊!
你默念两遍太宰治精通恐吓之术。
你冷静了。
“太宰先生,”你说,“下班后请不要骚扰还在工作的人。”
“都怪行子太难约了,”显然,太宰治已经捕捉到了你只出现了一瞬的情绪。他呵出来的气息好像在轻轻刮擦脊骨,你听到他唇舌卷动间的湿润声音,“我本来有机会和你单独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但被中也破坏了呢。”
你闻到一股轻柔的酒香气。
就如眼前人的嗓音。
单独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指你是怎么暗算他的,是吧?你都迷惑不解了,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才能把暗杀说的如此暧昧的。
还是说。
死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暧昧之事。
“虽然这话不管用但是,”你提醒道,“我期盼您记得,就算没被中也先生破坏我也在上班,很忙的。”
太宰治“诶呀”一声。
你以为下一秒,他就能用那两片姣好的唇问出“有这回事吗?”这类句子,这类能把辛勤工作的中原中也气倒的句子。
太宰治却没有问,他说,“我现在知道啦。那么,悄悄和人(佐藤)约见也是工作内容吗?”
所以那句“太难约”果然是意有所指吧!
呜,你“讨厌”所有能随时关联上下文、通过预判来揶揄他人的聪明人。
太宰治问你是不是。
不是。
但你简单说一个“不是”无法让他满意,甚至他本人也知道不是。
他真正想问的恐怕是:你是想杀了我吗?你打算杀了我吗?你有这个能力和胆量杀了我吗?除此之外呢,还有吗,还有什么?
在太宰治眼里,你们是朋友,你喜爱着他,你计划杀死他。一个对他怀着明晃晃喜欢的人,在做出饱含杀意行为的同时不含有一丝杀意,这本身就很有意思,是吗?
他对探究它充满兴趣,因为他还没有对mafia中含有的东西彻底失去希望。
你意识到,如果太宰治现在是武装侦探社时期,就不会这样——轻得像飘在空中般——逗弄你了。
不是他把死看得很暧昧,自他如此生活17年,有多少人想杀死他,数也数不清。他从没做过如此举动,总表现得像个受难的殉道者。
殉道而死,本来可以“朝闻道,夕死可矣”,然而他是受难的殉道者。
死不是他的追求,死是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因为注定得不到,所以死也可以接受,仅此-->>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