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您的误会了。”瓦伦丁听到新礼仪长冷漠地说,“猫眼成立至今,所有侍者一丝不苟地执行禁礼法令,猫眼侍者与蛾种永远不会因为生理激素犯错。”
“真伟大。”菲特的声音落下,响起两声掌声,“那么我就当是科技误差了。”
掌声消失,守护者鳞翅外的世界又安静了2秒,瓦伦丁又听到菲特轻叹一声,口吻不冷漠也不热情,说:“真是令虫头疼的误差,您和您的同事一如既往地会给虫添麻烦。”
礼仪长韦斯特冷冷地笑了一声,“希
望只是误差。”
“您的话会令阁下感到不安,这位,”菲特的语调放缓,“年轻的,礼仪长先生。”
“叮叮。”
瓦伦丁又听到两声金器碰在瓷器上的声音。他很熟悉,那是茶匙轻敲茶杯的声音。猫眼的小阁下们上课前坐不稳,礼仪老师就习惯用茶匙轻敲茶杯,发出叮当响的安抚声音。
礼仪老师们会说:安静坐好,听话的孩子下课以后可以吃一茶匙的红蜜泡柑橘水,或者一小杯口感炸炸的气泡水,好吗?
“士兵们,调整队形,留够28个卫兵,其他的都下线待命。”菲特说,“空空位置,让远道而来的贵客呼吸点新鲜空气。”
“是。”
瓦伦丁听到整齐的领命声,同一时刻,护在身边的守护者动了一下,他立刻扒着守护者的翅膀往外看。
林厅那边的极东军雌真的像猫眼使团那样!一部分士兵的全息投影闪烁,粒子化溃散,林中厅的卫兵瞬间少了三分之二!
双方的成员重新平衡了。
不管菲特是礼貌使然,还是为了会议顺利,瓦伦丁这一刻对这个以狡猾冷漠名声大盛的黑发亚雌产生了更多好感。
同时,他心中涌起一点奇妙的情绪,这个亚雌……根据之前的对话和戈贝利尔老师的说法,菲特很大概率是他的亲血家眷。
会是哪种关系呢?是堂亲?还是表亲?又或者…也许是跨年龄段的…亲哥哥?
瓦伦丁努力踮脚往外看,“可恶…”他呢喃了一句,那道白影被一个高大的军雌挡住了。
“那位先生…挺好的,对吧?”费雪忽然对瓦伦丁说。
瓦伦丁点点头,“成员平衡就放心多了。”
“您的友善闪闪发光,我想这场会议会很顺利。”新礼仪长的话音一落,围着瓦伦丁和费雪的守护者便收回翅膀。
与此同时,所剩不多的谈判团成员临时充当了阁下们的侍者,这些谈判团成员虽不是旧派蛾种,也是在西区长大,他们熟练地站好护卫位置,迎着阁下和礼仪长登上林中厅。
林中茶亭远小近大,亭内面积大的能放下一张椭圆形的长桌。
座位早已分配好,极东区一派左边,右边的空位为猫眼使团预留。
猫眼使团一抵达正厅,站在左边的菲特和银发阁下也随行一并入座。
使团的蛾种们规矩十足,他们到了茶亭没有立刻顺位落座,而是自两边站开,垂首恭敬地先让阁下们与礼仪长先行通过,选主位。
“嗤。”长桌左边,不知是哪个军雌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嗤音。
费雪与瓦伦丁并肩而行,走过蛾种们排出的通道,费雪睫毛垂敛,钴蓝色的凤眸眼尾点着冷意。
但,实则他正在心中熟读弟弟说过的一见钟情梗概重点:专注对视,对视时间要长,5秒以上,眼神要跟着那位先生的一举一动,要假装听不进话,一定要等到侍者或者瓦伦丁叫三声以上,才能回神。回过神以后,眼神要立刻开始闪烁
,可以适当的憋气憋红耳朵,……“费雪,抬头,往左。()”瓦伦丁轻轻拽费雪的衣角。
费雪抬眸,循声望去,怎么了?瓦≈hellip;?()”他的脚步停了,心中默念的话也停了。
“阁下。”
“格林阁下?”跟在费雪身后的守护者轻声,“是否身体不适?”
“没有。”费雪深呼吸了一下,控制眼睛转开视线,将视线移到那位白影阁下背后站着的军雌身上。那个军雌很特别,身姿高挑臂膀健硕,却生着一张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