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也看了过来。
苏清河盯着父女两交握手,嘴角勾起,“我和孟恂初领证了,公示书会在下午两点发出。”
“什么?”
“公示书还没发出去怎么就领证了?”
“不是说好的下周一公示,下个月12号领?”
“婚书没公示,公证人也没到位,怎么就领了呢?”
父母一人一句,将苏清河问得一时不知先回哪一句好!
泰丰集团的年利润在港城的排名中上,苏父是新港民,从小接受内地谦恭礼教的教育,即便到了港城事业有一番作为,也从没有使用特权的习惯。
说好听点是守规矩,往深里说就还是传统观念根深蒂固。
在他的认知里,结婚该走的流程一个不能少,都得按规矩一项一项落实了才算是圆满。
苏清河也不清楚孟恂初是怎么做到的,她拇指摩挲着父亲的手背,避重就轻道,“天诚的资金已经到账了,泰丰的危机已经解决,只是资金分配还需要爹地帮忙把把关!我想争取noran今年能够出现在戛纳电影节上,接下来的重心可能会更多倾向于noran的设计!”
夫妻两听闻天诚的资金已经到账,互相对视了眼。如果不是为了泰丰,清河的婚事也不用这么急。夫妻两一致觉得这桩婚姻的促成是处于下风的泰丰集团更迫切,刚才问题突然就问不下去了。
苏夫人摸着苏清河侧脸,眼里泛着泪光,“你受委屈了!”
“没有,我们谈好条件了的!”
投资矿场的事,苏清河没敢和他们说,只叮嘱了父亲,集团的事只能兼顾,不能像以前一样事事躬身力行。
苏夫人看了眼别墅大门,小心翼翼道,“那…恂初没跟你一起回来?还是你今晚要去孟家?”
苏清河怔住。
结婚本就匆忙,要不要一起见家长,先见哪边的家长,她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孟恂初应该也没有想过。
“他去上海开会了。”
回来时间没说,苏清河也不知道下次和孟恂初见面是什么时候。
苏夫人听完脸色一变,眼中的泪花再次浮现。
苏清河赶紧起身给她一个拥抱,轻声安抚,“慢慢来,不着急。”
等孟恂初回来,她找机会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苏夫人擦了擦眼角,拉着苏清河的手进屋,“你跟妈妈来一趟。”
苏父坐在院子里,等母女两走远才敢放任自己的叹息宣之于口,都怪他身体不争气,没能护住女儿的品牌,在泰丰最难的时候也什么都做不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