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大家,也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小寒?’
祁妈妈眼巴巴的看着,抿着唇沉默不语的祁寒,充满着期待。
“祁寒?”祁爸爸也跟着喊了一声,和祁妈妈的苦心规劝不同,男人之间的沟通,有时候只需要简短的几个字,却也饱含了自己的期待。
“好。”良久,祁寒说了这么一个字。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也许?
自己应该再努力一把?
配合治疗,就算是治不好,身子弱,但是他最起码可以再活几十年,他也可以奢望一下,不用在背后偷偷摸摸的私藏头发,而是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站在她面前?
也许父母能不再那么伤痛,不再为自己伤心?
面对母亲饱含期望的眼神,祁寒点了点头。
他配合治疗。
他其实一直都很想活,但是医生一直给自己判死刑,才让他斗志消磨。
现在又有了机会,他就像是那溺水者,一遍遍的愿意抓住从身边溜走的浮木。
“一定会好的。”祁妈妈握住祁寒的手。
“一定会。”
祁寒开始每天辗转在医院,而这时候的安南暖每天在家种地,忙活的不亦乐乎。
每天直播看自己后院的菜一点点长大,浇了灵泉果真是很麻烦,不单单是蔬菜长的很大,草也长的很快,为了草不争抢养分,时常要锄草。
每天要捉虫,层出不穷,安南暖还在网上查了别的办法,用辣椒和大蒜水,喷洒农作物的表面,有驱虫的效果。
这个效果是最好的。
除了忙后院的农活,还有村子里的麦子和水稻都已经成熟了,遍地都是金黄色,往村子里一站,就能看到农田里,黄色的麦浪,在风中来回的翻涌。
随着安爷爷,安奶奶的一句令下,家里的田地就开始夏收了,收割机还没轮到安家的田地,家里人就先紧着需要手工收割的麦子和水稻来。
徐红就算是身子好了一些,谁也不敢让她下地干重活,就给她分配了一个送水,和在家收拾配菜的活计。
剩下的人都全家上阵,大伯三叔家有自己的田,也到了收割的时候,爷爷奶奶这边有安南暖一家帮忙,大伯和三叔就被赶去自己地里收割了。
安南暖将手机架在支架上,穿着奶奶纳的千层底布鞋,就跨入了田里。
先割的这一块是小麦。
拿起磨好的镰刀,双腿分开站立,弯腰,割。
等到手里攥了一把了,就放到旁边拢成一堆。
太阳很热,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穿长袖热的人发疯,穿短袖,没一会就得被晒伤。
爷爷穿着个背心,在太阳下晒得皮肤黑的流汗,初看老人家的动作不快,却一直都很稳,从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