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何况那时还小。
江小白凭着记忆找到了这里。
老宅还在那里,但已经完全荒废了,杂草丛生,瓦片也落了,倒是院子里的那棵雪梨树还在,長得很高大。
江小白推门进去,却傻眼了。
一个女孩子正在生火,上面挂着一个炉子,正在烧着什么。
女孩子看到江小白,眨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女孩子大概十五六岁,已经不小了,穿着很朴素邋遢。
“流浪汉?”江小白问了一句。
“你才流浪汉呢,你是谁啊?”女孩子说着从旁边拿起一把刀来,对准了江小白。
“我是谁,我还问你是谁呢!”江小白无语了,这里是自己家,但是内屋所有的家具都没有了,就全部空旷旷的,木头都发霉了,地面的瓷砖都起来了,疙瘩不平,土都出来了,还有野草从土缝隙里钻出来。
这里的一切曾经繁荣,奢华,如今物是人非,衰落成这样了。
江小白闻到了草药的气味,原来女孩在煎中药。
“小美,你在跟谁说话呀?”
里屋有人喊了起来。
小美马上就跑进去了,江小白也跟了进去。
内屋那破烂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
老人身体极度虚弱,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看来病地很重,但眼睛里还有光。
江小白和老人彼此看了半天。
突然老人认了出来,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是少爷?”老人激动地想要爬起来,女孩子急忙跑过去扶。
“老管家?你是严管家?”江小白记忆中浮现出来,没错,眼前的这个老爷爷正是自己曾经的老管家严岩。
“少爷,真的是你?我终于等到你了。”老管家艰难地坐了起来,江小白急忙上前,握住了老管家的手。
“是我,老管家,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小白惊讶地问,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宅居然还有人在等自己?
“我在这等你,怕你找不到家啊。”老管家说着就开始剧烈咳嗽,赫然咳出血来。
“爷爷,爷爷。”边上的女孩流着眼泪,帮爷爷拍着后背。
“等到少爷你回来,我也就可以安心地上路了。”老管家说道。
“老管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我江家唯一的亲人了,我先看看你怎么回事?”江小白说着,将老管家的手拿了过来,把脉,然后检查了一遍老管家的身体情况,通过灵气,江小白就能感知道老管家身体内部血液,经络的流通情况,虽然准确度没有ct和b超那么好用,也没有透視天眼那般牛叉,但能感知出90的毛病来。
“没救了。”老管家叹了口气道。